“有錯?田伯光一個名聲狼藉的採花大盜,不知道玷汙了多少良家女子的清白,這在你眼裡僅僅只是有錯?”
周寧注視著令狐沖,他眼中的神色漠然無比,好似能夠攝人心魄那般。
對於令狐沖此人,周寧並沒有什麼好感。
這是一個灑脫不羈、放浪形骸,活得瀟灑恣意,活得至情任性,活得無拘無束的浪子。
在他的心裡面,江湖道義才是最為根本的理念。
為此,他甚至辜負了從小待他如親子的師父,置自家門派的基業於不顧。
不過令狐沖究竟如何,這與周寧沒有分毫半點的關係。
所以他雖然對令狐沖沒有什麼好感,但也並不會抱有什麼惡意。
直到此時此刻,親眼看到令狐沖這個華山大弟子,竟然與田伯光這個臭名昭著的採花大盜稱兄道弟。
甚至還為了田伯光而打抱不平的時候,周寧的心裡面不禁升起了一陣厭惡來。
“你覺得田伯光受到了折辱?你在為一個採花大盜感到不值?”
周寧的眼神充滿了壓迫感,使得令狐沖不由得連連跌退了數步。
“田伯光還有你為他打抱不平,可是那些被他玷汙禍害的良家女子,又要到哪裡去伸冤?”
說到這裡,周寧抬手一指令狐沖身邊那個小尼姑儀琳,他神色漠然地繼續說道:“還有這位小師傅,她是走運,有你在維護。
如若不然的話,這位小師傅一旦被那淫賊的手,她的下場又將會如何?”
在周寧的追問之下,令狐沖連連後退,直到退無可退的時候,這才低聲地呢喃道:“我……我不……不知道……”
“哼!你不知道,我看你是再清楚不過了!”
冷冷地瞥了一眼令狐沖,他緩緩沉聲說道:“這小師傅是恆山劍派中人吧!
依照恆山派定逸那眼中揉不得沙子的性子,倘若她門下有人敗壞了恆山門楣,她最終只會親自清理門戶!”
“定……定逸師伯……”
令狐沖一時語塞,他最終什麼反駁的話語都沒有說出來。
根據他對恆山派定逸師太的瞭解,儀琳一旦失身給田伯光,那麼最終絕對會被她斃於掌下。
“不會的,師父待我很好,她又怎麼可能會殺我呢?你們莫要在背後中傷我師父!”
這個時候,儀琳小尼姑跑著擋在了周寧和令狐沖視線中間,她連連擺手說道:“這位少俠,你莫要再怪罪令狐師兄了。
令狐師兄也是一片好心,這才和田伯光做朋友的。”
耳中聞得此言,周寧皺了皺眉頭,他在心裡面暗暗犯了一個白眼。
儀琳這個小尼姑說的好聽一點,是叫天真爛漫。
說的難聽一些,其實應該是不諳世事,愚昧無知。
周寧也懶得去和一個小尼姑計較什麼,他再次看向了令狐沖,神色漠然地說道:“再者說,我也不是你們江湖中人。
所謂的江湖道義,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說到這裡,周寧也不再打算理會令狐沖,他直接對著身邊的趙正吩咐道:“阿正,發響箭,喚大典來這回雁樓。
將田伯光送往衡洲府衙,當眾驗明正身,處以凌遲極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