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將我留在邀月峰這麼些時日了,你還不知道我已經是魔界的魔君?”
她是有多麼不在意他,才會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蕭寒宇鬆開扭曲變形的手,掰過女人的身子讓她與自己對視。
“你要殺我麼?”
一個攸關性命的問題,她卻在那猩紅鋪開的眼中看到了絲絲期望。
就像,就像那是最後的恩賜一樣。
這到底是怎樣的病態?
軒轅青霜虛虛的眯眼,淡漠的搖頭:
“世上分正邪的不是種族,不是力量,而是人心。
“在此緊要關頭,只要你不是我的敵人,九州的敵人,我都不會殺你。”
蕭寒宇無力的扯了扯唇角,笑得比哭還要難看:
“你連殺我都覺得不屑麼?”
軒轅青霜不明白了,這人到底是什麼腦回路?
“為什麼非要一心求死,好好兒活著不好麼?”
蕭寒宇怔怔的望著她,墨瞳裡集聚的光點兒逐漸散去,輕扯嘴角:
“不,是我最愛的人要我死。”
聽了半天神神叨叨的軒轅青霜揚聲反問:
“什麼?”
“她不要我,我活著便沒有任何意義。”
軒轅青霜感覺跟這種心理和思想都有病的人說不明白,思維跳躍的說道:
“把你畫的有關你師尊的畫給我看看。”
蕭寒宇眸中聚起神采,又無端的多了絲怯意,只敢用餘光偷偷瞧著她。
“畫、畫的不太好,你還是別看了。”
軒轅青霜臉色陡沉:
“那行吧,你走吧,反正我不可能是你師尊,以後你別再來了。”
蕭寒宇神色瞬間慌亂,翻手從納戒裡取出厚厚的宣紙。
狂風忽然席捲而來,將畫著軒轅青霜的畫像揚滿了主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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