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嗡嗡作響,什麼也聽不清。
他心亂如麻的往大門走去,卻發現守衛森嚴,如何都出不去。
偏偏所有人都告訴他,這只是為了確保生辰宴完美舉辦而嚴陣以待。
……
“蕭寒宇——”
生辰宴之前,他在父親與三位叔伯的“陪同下”,見到了蝸居族地後山的遲暮老祖。
褶皺的面板一層層堆在骨頭外,深褐色的的面板上,盡是一塊塊白斑,就像即將脫落的樹皮。
老祖宗癱在躺椅上,下半身蓋著薄毯,見一行人出現,隨意的揮退了跪坐著伺候的、衣著大膽暴露的妙齡少女。
那雙過分陰沉幽深的雙眼打在蕭寒宇的身上,火熱且赤果,就像在品鑑珍貴的貨物一般。
老祖宗那具軀體大限將至,他躺在椅子上並不能自由走動。
老祖宗抬起乾枯的手搖搖一點,蕭寒宇便感覺一隻無形的大手將他抓住,挑揀貨物似的檢查他身體各處。
羞惱與憤怒同時升起,直衝天靈蓋,讓他白皙的肌膚上,紅霞從臉頰瞬間蔓延到脖子處。
侵佔他軀體的儀式,老妖怪早就準備妥當,便是以此小院為內環陣基,以老妖怪自身為陣眼。
在無形的大手抓住蕭寒宇的那一刻,獻祭儀式就開始了。
在老祖宗的力量凝聚,即將轉移到蕭寒宇身上的那一刻,蕭天岐忽然發難。
儀式被突然阻斷,準備轉移神魂與力量的老祖宗陷入神魂半出竅的狀態,無法驅動靈力。
另外三位叔伯被蕭天岐拼死纏住,急躁的男聲只合成了一個字:
“跑!”
蕭寒宇忍著神魂的劇痛,拖著沉重的軀體,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身後男人與三位叔伯的至死拼搏,路中柔美端莊的女人對其他追兵的誓死阻攔,他都聽不到了。
“宇兒快跑。”
“蕭寒宇你跑不掉的!”
“快抓住他!”
腦子一陣陣發懵,他像個無頭蒼蠅在四處亂竄,原本熟悉不已的蕭家宅邸,在他眼裡變得極其陌生。
恍惚間,他撞入了一道門,一剎那白光將他吞沒。
……
“這孩子白白胖胖可真喜慶!”
青年男人懷抱著襁褓,鋒芒畢露的眉宇因為濃濃的愛意變得柔和,聽到隔房的大哥對嬰兒滿是誇讚,整個人頓時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