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余璋點頭,又問道:“那我們什麼都不做?”
“不,我們還是要做做樣子的。讓人前往吉同,給新羅施加壓力。我的想法是,等新羅和高句麗戰罷之後,我們再出兵,讓新羅沒有一絲一毫的喘息機會,徹底將他們耗殘!”
“好,就按照你說的做!”
“是。”
不久後,百濟再度動兵,出現在吉同一帶,這讓新羅壓力非常大,甚至不少主和派指責金舒玄是在找死。金舒玄氣的不行,但是卻不好說什麼,只能將這個訊息傳給金庾信和金春秋。
金庾信和金春秋得到訊息之後,互相商議一番,得出的最後結論是什麼都不管!
是的,他們都認為,百濟是想看著新羅和高句麗打生打死,不會在這個時候出手幫助高句麗。不過,他們還是要金舒玄防備百濟突然進攻。
金國飯得知百濟復有重來之象,立即找到金德曼訴苦。
“大王,你看見了吧,我都說了不能在這個時候和高句麗起衝突,百濟馬上就要來了,你說怎麼辦!”
金德曼安撫道:“不要擔心,有閼川將軍防備呢。葛文王,一味的防守,並不能讓敵人退縮,只有適當的強硬起來,才能讓敵人畏懼。如果我們此番任由高句麗吃下北部土地,那麼下一次高句麗還會得寸進尺。”
金國飯想了想,嘆道:“罷了,大王你自己作主吧。”
他發現,這個大王的想法很多,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女子。在百濟這個大患面前,金國飯沒什麼攬權的想法。新羅能不能撐下去都不知道,攬權又有什麼用呢。
再者,軍權都在金舒玄、金庾信父子手上,他管著內政,實在沒辦法再出手。
金德曼見金國飯失望的臉色,又是好言相勸,這才安撫住金國飯。
其實,金德曼也很是無奈。一旦戰事起,她不得不依賴金舒玄等人,但是她又需要金國飯制衡金舒玄。平衡二字,哪有那麼好做到。
半島三國的局勢,經過幾個月的發展,呈現出的摸樣,十分之詭異。之前是百濟攻打新羅,高句麗乘火打劫。現在是新羅和高句麗互相對攻,百濟在側窺伺。
而此時,第一批新羅使者,經過千難萬險,終於在貞觀八年七月抵達長安。
這一路上,新羅使者走的非常艱難。因為這一次不是百濟和新羅兩個國家的戰爭,而是百濟和高句麗聯合攻打新羅。故而,新羅使者在來長安的路上,需要避開高句麗和百濟的兵馬。
他們並不知道戰爭形勢已經扭轉,他們只知道,如果能求得唐朝皇帝保護,新羅一定可以轉危為安。
新羅遭到高句麗和百濟圍攻,若想安然無恙,只能祈求大唐帝國的皇帝陛下出面干涉,否則,事情發展他們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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