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從壁看著這一切,面無表情,只是抱著孩子,來到書房。
杜才幹紅著眼,看著妻子。
“怎麼辦,程咬金打進來了,我死路一條了,怎麼辦夫人?”
他語氣中帶著的哭腔,令盧從壁很無奈,又很反感。
“妾不知道。”
若是早一點出城請降,說不定還能挽回一點罪孽。可惜,杜才幹優柔寡斷,現在只能坐實謀反罪名。
杜才幹抿嘴道:“程咬金、李君羨、黃君漢,他們都是我瓦崗的兄弟,你說,他們會不會放我一條生路?”
盧從壁看著他沒有說話,只是過了會兒,抱著孩子走了。
她原以為杜才幹雖然出身草莽,會有一股衝勁。
現在,她知道自己眼瞎了。
碰!
一聲轟響,唐軍殺入都督府,捉住杜才幹。
“義貞!饒命啊,我是賭必輸,你兄弟啊。”杜才幹跪在地上,毫無節操的求情,令抱著孩子的盧從壁很羞恥。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程咬金反手一巴掌打在他臉上,“逆賊,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給自己機會。”
杜才幹看著他,質問道:“你何曾給過我機會,當初瓦崗四散,你有把我當兄弟嗎?你們去投靠李唐,卻將我丟在中原,你想過我沒有!”
“是你自己先投降王世充的,與義貞何干!”李君羨大步走來,目光冰冷的看著他。
“李君羨!”杜才幹咬牙切齒。
聞言,李君羨冷冷道:“你在這裡發橫沒用,待返回長安,看你敢不敢在楚王殿下面前發橫。”
說完,他看向一旁的盧從壁。
而盧從壁也看向他。
倆人默默對視,只覺恍如隔世。
程咬金見狀,悄悄捅了捅李君羨,壓低聲音道:“你幹嘛呢,這女人是要充入宮廷的,你若想要她,得去求殿下。現在你亂來,只會徒留把柄,若是叫法曹參軍知道,有你受的。”
李君羨無語的撇他一眼,“你想錯了。”
“我哪裡錯了,都是男人,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懂?”程咬金哼哼的說。
李君羨和杜才幹關係可不好,所以在程咬金看來沒有什麼朋友妻不可欺的說法。
再說,這女人若是真能被李君羨看重,求殿下賜下,那也好過送進宮裡受罪。
李君羨解釋道:“盧阿妹父親曾是前隋泗州司馬,我父親是泗州刺史。我與盧阿妹早年相識,至今已有十餘年未見了。”
“啊,還有這般緣分吶。”程咬金一楞。
李君羨走過去扶起盧從壁,說道:“玉娘,你沒事吧。”
盧從壁本名盧玉,字從壁,常以字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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