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希仁說道:“我家裡面還有一個婆娘.......”
啪!
又是一巴掌。
鼻屎掛在皇甫希仁臉上,顯得噁心又滑稽。
“你婆娘值幾個錢?老子有三百兩能買十個婆娘。”
臉頰火辣辣的疼痛,讓皇甫希仁心裡更加畏懼。
“大哥,我看他是沒錢,乾脆殺了吧。”小弟提議。
“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皇甫希仁像是跳腳的兔子,瘋狂求饒。
山雞道:“殺了他不行,犯法。留著吧,慢慢折磨他,他一日不還錢,我們就折磨死他。三百兩,就當老子買了個崑崙奴玩玩。”
“不!”
他話沒說完,小弟們麻袋套頭,直接拖走。
街道再度安靜下來,沒有半點聲響。
皇甫希仁的失蹤並沒有引起什麼人注意,甚至是皇甫無逸也沒注意到。
雖然他和皇甫希仁是一家人,但他著實不喜歡皇甫希仁這種吃喝等死的下三濫廢物。
避之不及不說,又怎會時刻注意他呢。
來到刑部衙門,皇甫無逸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縱然他知道自己這個刑部尚書沒什麼靠山,可職業素養讓他勤勤懇懇的處理著天下各州縣送上來的犯人。
“又是河北。”皇甫無逸頭疼的揉著眉心,“怎麼河北這兩年就不能消停消停呢,突厥、竇建德,先後在河北劫掠,他們還不知道太平的珍貴麼。”
刑部侍郎溫彥博瞥一眼案几上的刑案,心中瞭然,便說道:“春耕在即,為爭水鄰里相鬥誤殺人命也是常事。不僅河北,這幾日關中也有不少此事發生。
歸根究底還是因為這些年戰火不斷的緣故,百姓們都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打仗,都想著多收一些糧食自保。”
皇甫無逸嘆到:“可這終究不是好事,原本連年戰爭就讓河北人口損失慘重,現在又是人命案頻發,加上盜匪劫掠,河北何時才能恢復元氣呢。”
“這是地方刺史和縣令該頭疼的事情,尚書何必自擾呢。尚書不妨上陳陛下,下令申斥地方官,給他們緊一緊。”溫彥博一笑。
自歸唐後,他被皇帝任命為刑部侍郎,一直在適應,故而沒想過這段時間要表現的如何耀眼。
“看來也只有如此了。”皇甫無逸一嘆。
提筆,畫圈,同意死刑。
便在此時,一名小吏來報。
“尚書,侍郎,北里青皮惡鬥,火燒宜陽坊,大禍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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