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傷,還餓了一天的田鼠被向恩捏在手裡,氣若游絲地叫著。
油燈微弱的光芒照射入雜物間中,火光逐漸映照出了木桶上蒼白的人頭。
被綁住身體的小強尼生命仍然頑強,見到向恩後,露出了癲狂的表情,咬著木棍的腦袋努力往前伸,想要從向恩身上咬下來一塊肉。
處在雜物間門口的安德莉亞看向小強尼時,臉上閃過不忍之色,撇過頭去,不想看那張猙獰的臉。
她還是沒適應殺人這種事,但已經沒有昨天那種抑鬱難受的感覺,只是還存在少許的芥蒂。
向恩將油燈放到地上,搞這種東西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像個反派,但沒有辦法,為了生存……
將田鼠夾在腋下,向恩小心上前,用帶著手套的手摘下了滿是口水的木棍。
“嗷嗷嗷!”
取下木棍的小強尼,就像是解開狗鏈的哈士奇,狂吠鬧騰得不行。
牙齒不斷用力開合,為了咬向恩,它真的很努力!
咔吧!
向恩沒咬到,倒是把田鼠的一條後腿給咬了下來。
“吱!!!”
聽到那悽慘的慘叫聲,安德莉亞眼角流下了鱷魚的眼淚,恨不得架鍋燒火。
吧唧吧唧……
小強尼吃到了血肉,如久旱逢甘霖,滋潤了它乾涸的聲帶,嚥下了一小口田鼠肉後,叫聲越來越大。
眼見小強尼的聲音快壓不住了,向恩在田鼠的傷口上糊上藥膏止血,又在籠子裡放了一小塊麵包才把小籠子放到角落。
為了確認屍體為什麼會復活,和小強尼是不是亡靈生物,向恩把小強尼的身體從木桶裡解放了出來,在他身上多個要害下刀,接著放回木桶之中。
等明天白天回來看看,如果小強尼失血過多死亡了,那它就不是亡靈生物,如果它還精神著,那它就有可能是亡靈生物。
田鼠如果變成和小強尼一樣見人就咬,那它就可能被小強尼同化了,如果沒事,那就再觀察幾天。
這樣的實驗不太嚴謹,但足夠了。
次日清晨,向恩和安德莉亞如臨大敵般來到後院,還沒開啟雜物間的門,兩人就聽到了裡面細微的碰撞聲和嗚咽聲。
拉開門一看,小強尼還很精神,雜物間角落裡的籠子裡的田鼠卻已經奄奄一息。
檢查一番後,向恩發現實驗結果還沒出來,小強尼身上流出的血液很粘稠,一晚上都沒幾滴落進木桶裡,還需繼續觀察。
田鼠可能是因為之前被木刺扎傷才奄奄一息的,放在籠子裡的麵包已經消失,應該是被吃掉了。
既然結果還沒得出,向恩就繼續等著,和安德莉亞去狩獵。
再過幾天,血流乾,鼠鼠死,結果就能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