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牢不可破的聯盟。
大廈轟然倒塌,決不可能僅僅發生一次就結束。
“看到大廈將傾不是一件多麼令人愉快的事情,尤其是站在旁邊,直觀的看著。”琴酒如此說著,“不過總有一些意外飛來,不是麼。”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麼?”琴酒對面的男人拿著桌子上的玻璃杯,一個琴酒自己喝過水的玻璃杯,把玩著。然後將其中的冰水一飲而盡,“一個落魄的保險推銷員。推銷不出保險,就會餓死,掙扎著,祈求有人能夠施捨你一份訂單。”
“我跟著買過一些美元。不過剛剛賣了。”琴酒宛如真正的業務員一樣,只不過不是保險的,而是銀行的,“我勸你也趕緊賣了。”
“我為什麼要賣美元?拿來買日元麼?”諷刺意味十足。自廣場協定之後,日元還有什麼資格與美元站在同一個階級上。“倒是你,不妨買點美元。”
“可以呀,過一會兒,就可以買點美元。”琴酒一副不同往常地好說話。
“過一會兒,不晚麼?”
“石油可以點燃森林,汽油可以燒燬大廈。”琴酒宛如詩人,又快速轉為哲學家,“靠綠葉構成的上層建築,在建築倒塌的時候,不被火星點燃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好坐著,桑尼。”琴酒彷彿忘了給水無憐奈起的假名叫什麼了,又彷彿故意叫做名字,“不要做小動作。”
“我比較欣賞我們挖來的新人的一句話,教義是教義,交易是交易。我來這裡,不是來給你灌輸信仰的,而是給你談交易的。”琴酒彷彿故意拖延時間一樣,不去在意玻璃窗上印著John Doe字樣圖案的咖啡館外面的車輛越來越多。
“哦,這個新人說話有點意思。”
“畢竟是你們放走的人才。他雖然是千里馬,但也需要伯樂去度他。”琴酒稱呼的人,自然是杜康。
“那也就說明,他不過如此。”說這個話的人,顯然也琢磨出了琴酒說的是誰,沒有在意。
彷彿談論著一個無關重要的人物一般,兩個水無憐奈的上次閒聊著。遠處的雙子座穿過無數建築交叉的縫隙,透過印有John Doe花樣的大玻璃窗映入屋子內,構成一個還算不錯的景色。
琴酒從桌子下面拿出一個黑色的包裹,這個舉動引起兩人的警惕。
“我的相機沒有扳機。”一個相機從包裹裡拿出,以幾人身邊的玻璃窗和John Doe字樣為近景,雙子座為遠景。
咔嚓
……
咔嚓
咔嚓
咔嚓
反光板不斷的升起,閃光燈不斷打在地上的物體。
“女性,和服,井水,溼身,日式木質建築,單反快門聲不斷。如果不是知道這是犯罪現場,還以為是什麼詭異的影片的拍攝地呢。”
杜康如此的聲音,引來了旁邊有希子的白眼,以及山村操的共鳴與快速調整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