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對爵——May The Fourth Be With You
“詛咒,其實可以說是因果。”
杜康站在滿是灰塵的木製倉庫裡,自說自話著。
“我曾經在夏日祭買過一本打扮成執事樣子的店主賣的《詛咒文選》。旁邊那個打扮成怪物女僕的店主,還一副正經的樣子說,這是真貨呢。”
“吶,你說,世界上有詛咒麼?”
杜康把剛剛問過柯南的話,再次奉送給工藤優作。
空曠的倉庫,除了灰塵與可以孕育出付喪神的老物件這種應該出現在常規倉庫的東西,再無他物。沒有魔法召喚陣,杜康也沒有喊出一些中二的召喚詞,工藤優作也不是英靈,出現也只是本就在這裡。
倉庫外的因果,到了倉庫才算終結。只不過,倉庫中,又誕生了新的因果。
“真不知道該說你算計奇準,還是說你藏得極深。”知道一點內情的工藤優作如此說著。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暗合天理。就跟那個鏡子與沙發的變化,會使得你和有希子吵架,然後紛紛回日本一般。”
“我記得那個鏡子似乎是你送的禮物吧。我是不是也可以認為,這都是出於你的算計。”工藤優作回憶著鏡子的故事,對著杜康說道著。
“哦,你要是這麼說的話,你不妨猜測一下,我送鏡子,從而使你現在回來,是何居心。”杜康一點因為工藤優作的話惱火的意思都沒有,反而興致盎然的提出另一個問題。
“這時候,可以按照你的話——這是一盤大棋。”工藤優作也習得了杜康時不時沒正行的精髓。
“珍瓏棋局看過吧。”得到了工藤優作肯定的回應之後,杜康繼續說著,“不先去失去點什麼,就很難再得到更多。”
“那麼,躲在山洞裡面的是誰呢?”工藤優作反問著。
“又或者,你是想得到什麼呢?”工藤優作走出黑暗,“這盤棋,你下到哪裡了?”
“不是我的棋,這盤棋,下棋的不是你我。我只不過是看到了下棋人的棋路,躲在旁邊悶聲發大財,順便叫上你一起而已。”
“哪怕我們本不是棋手設計的棋子,不過,天地之間,我們早就成了棋子,連自以為執棋的,本身也在棋盤。”
……
“我們就在這裡下棋,看電視,聊天麼?”水無憐奈看著不知道從那裡搞來一副國際象棋的琴酒,覺得世界和世界觀都在崩塌。
這種感覺,頗有種遠遠望去佇立著的地標剎那間灰飛煙滅的感覺。
出身日本的水無憐奈覺得,如果這是什麼搞笑場景的話,這種時候就應該來個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佈景後幕。就如同小李和阿凱首次擁抱時的背景浮世繪。
可惜,這不是搞笑場景。
“你這次是正規途徑來的吧。”琴酒看著棋盤,絲毫不著急下棋,抽著香菸,吮吸著菸葉與咖啡混合的氣味。
“當然了,雖然只是我一個來的。”水無憐奈如此說著,一邊觀察著棋盤,一邊把注意力移動到旁邊牆上的電晶體黑白電視機上,正在播放的曼哈頓無聊的旅遊直播節目。
“這盤棋,究竟是誰在下。”水無憐奈問著,在外人聽來頗有種哲學三問的意味,不過琴酒很明白水無憐奈想要問的,究竟是什麼。
“如果僅僅是你的話,下這盤棋的是支使你過來的那個人。目的的話,很簡單。你要是想不明白,可以回去問他。他到時候應該會給你講。”琴酒說著,“至於支使我過來的,也是他。至於目的,我還在想。”
“哦,你還沒有想通麼?”水無憐奈聽到琴酒主動認癟,不由得好奇了起來。對這件事好奇了起來,也對杜康產生了一點興趣。
“跟著他,他有句話你應該記住——要多想。”琴酒如此說著,宛若以香菸和咖啡為酒,以杜康的話語做漢書。
“就他,靠女人上位的傢伙。”
琴酒多次高度評價杜康,不由讓本來對他不感興趣的水無憐奈對他產生了高度關注。當然,嘴上說出的,仍然是不屑的話。
畢竟,靠女人上位這個謠言太有殺傷力了。
雖然看著略有點扯淡的感覺,區區一句謠言竟然有如此大的殺傷力。但是,放在日本這種環境裡,連一句『死宅真噁心』都能成為誅心之言,杜康揹負的『靠女人上位』一點也不必『死宅真噁心』要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