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很懂行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若是往日,杜康這麼說,伏特加很有可能條件反射一般接一句”教練,我要打籃球“這種的話。
不符合平時伏特加樂於聊這種娛樂圈的特性,杜康由此注意到了深處一桌,坐在圓桌東北角位置的琴酒,
以及坐在圓桌西南角位置的貝爾摩德。
杜康伸出左手,手心朝上,右手化拳,錘到左手掌心,一副瞭然的樣子。
“我明白了,是要給咱們辦銀行卡,來現場採集照片的吧。”杜康一副十分懂得銀行與諸如醫院這樣的大機構之間的勾當的樣子。
“過來坐。BL。”琴酒的聲音永遠都像他名字那樣,點著圓桌東南角的位置,示意杜康坐在這裡。
“我是不是應該也穿一個大黑色的制服,然後把頭髮染回大黑色去,再找一輛大黑色的保時捷,這樣的話來大黑大廈才有咱們大黑組織的特色。”杜康扯過琴酒和貝爾摩德所在的圓桌旁的東南角一把沒有人坐的椅子,坐了下去,擼了一下自己白的發亮的頭髮,說著垃圾話。
圓桌上擺著三個酒瓶,三個酒杯。兩瓶盛著白色的酒的酒瓶,一瓶盛著栗色的酒的酒瓶。兩隻盛著酒的酒杯裡裝著的是栗色的酒,還有一隻空杯。
“歡迎回家,杜康。”貝爾摩德如此挪移日本動漫裡常見的問候,問候著剛剛到來的杜康。
“下一句呢,你不是應該接著說先洗澡、先吃飯、還是先……麼?”杜康一副說葷段子絕不認輸的重度直男癌晚期無藥可救期的表現。
“嗨嗨。”貝爾摩德一副放棄治療杜康的樣子,開啟了桌子上的白味美思的酒瓶瓶蓋,一副給杜康倒酒的樣子。
“有雪莉酒麼?”杜康說著,觀察著琴酒的表情。
“沒有。滾。”貝爾摩德如此說著。
“那我要GIN。”杜康如此說著。
“自己倒。”琴酒如此說著,沒有搭理杜康的潛臺詞
——既然是貝爾摩德來倒白味美思,那麼要喝Gin的話,是不是就應該你琴酒給我倒酒。
三個人宛如損友一般,旁邊桌子上的,除了伏特加,其他兩人已經目瞪口呆了。
正好比剛去醫院實習的實習生,本來自己在學校還經常和同學室友聊一聊葷段子,但是到了醫院,看到了一臉嚴肅的帶教老師,還是要壓抑本性,裝出一副倍兒紳士的樣子。結果上手術了,發現自己的老師和手術室的麻醉以及護士飈起段子來,那叫一個放飛自我。而這個時候,講完段子的老師還扭過頭,問旁邊拉鉤的實習生——沒聽懂麼?
“我特麼聽懂了,但是我不敢搭茬。”
這不僅僅是剛入院的實習生的心理,更是旁邊桌子上在坐的除了伏特加以外另外兩人的心理。
“給你介紹一下。”琴酒彷彿做手術的老師突然想到旁邊還有拉鉤的實習生一樣,準備教上點東西。
“很熟了,”杜康一副老子還用你教的樣子,老子在醫院實習的時候,你還沒入崗的姿勢,“伏特加,還有卡爾瓦多斯,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