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救你的,別不識好歹。你出事了你當謝家臉上掛得住?”謝傑沉著臉道。
江夫人輕咳了一聲說:“雖然是要私了,但是私了也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謝春嘴邊的血跡已經乾結,此時看起來如同一個香腸嘴,甚是滑稽。
“曹總,讀給他聽。”江夫人示意身邊的婢女遞給曹總一份和解書。
曹總經理接過了和解書大概一瀏覽,便朗聲讀道:
“本人謝春,謝家長房三子,今日因嫉妒江南紡織公司經營所得,帶領向代國公府借來的親兵劫持江南紡織公司運布船並意圖火燒其廠房,在行兇之時被當場抓捕。”
聽到這裡謝春大叫道:“這……這段能去掉嗎?”
江夫人微笑著搖搖頭,謝傑也搖了搖頭。
但聽曹總繼續讀道:“今願意答應以下條件以爭取江南紡織公司諒解。其一、再也不與江南紡織公司為敵,並承諾永世不再進入紡織業。其二、不報復邱記布莊及其東家眾人。其三、提供十五萬兩補償給與江南紡織公司。其四……”
這和解書上林林總總是列了十條之多的條件,聽的謝春心裡是拔涼拔涼的。
“你可聽清楚了?”謝傑道。
謝春有氣無力的說:“我還當你是良善之輩,原來是趁我病要我命啊。”
“可別這麼說,一筆寫不出兩個謝字。我主要目的還是要救你的。”謝傑故作真誠的說。
“行了,堂兄,從今日起謝家的長房和二房連貌合神離都做不到了。你就不怕老爺子跟你們二房鬧翻?”謝春幽幽道。
謝傑說:“二房哪有實力與長房掰手腕,不過有人要是想損害二房的利益,二房也不能坐以待斃。”
“這次我認栽,形勢比人強,也由不得我不接受你們的條件。”謝春示意要給他鬆綁。
衙役們上前給他解開了繩索,謝春提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又按下了手印。
“既然如此,你們也算是私聊了,本縣就不再參與了。”朱東志道。
宋江問道:“大人,這供詞?”
“先留著,萬一哪天用得著呢。”朱東志道。
謝傑對朱東志拱了拱手道:“大人,不如把這供詞也給本公司吧,和這和解書放在一起,可以給本公司帶來一些保障。”
“江夫人什麼意見?”朱東志看向江夫人。
江夫人道:“不如就給本公司儲存吧,謝過朱大人了。”
“哎,江夫人太客氣了,你給本縣帶來這麼多就業崗位,這是本縣應該做的。”朱東志道。
“我可不敢,那都是我的乾兒子您的衙內的功勞,我們都是配角。”江夫人微微一笑道。
朱東志呵呵一笑,便是安排衙門與江南紡織公司交接了人犯,同時江南紡織公司也拿回了遞上的狀子。
待謝傑等人帶著謝春一干人等離開後,朱東志問錢主簿道:“老錢,你說那江夫人強調她乾兒子是我兒子,是什麼意思?”
錢主簿搖了搖頭道:“捉摸不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