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庭隆皺了皺眉道:“這老頭不愛國啊!”
張型則笑道:“你有所不知,他骨子裡愛的是大齊,不是大寧。他一直想回到他的故土長安。”
“那也簡單啊,我們把大寧壯大後吞併掉平國不就可以回去了嗎?”朱庭隆翻了翻白眼道。
張型與賀臺慶、殷思坦相視一笑沒有再說話,彷彿在說我們不想和你說了。
朱庭隆便轉移話題道:“那總教諭是準備讓我們幾個去嗎?”
張型點了點頭說:“如今你們三個代表學宮的最高水平了,自然是你們去了。”
張型又將往年參加天下文會的題目給他們大概的講了一下,不外乎書法、詩詞、文章和辯難。
之後張型又囑咐他們要好好利用接下來的兩個月準備一下文會,要跟著韋先生好好的學習,更要讓他好好指導一番。
三人從張型的戒所離開後便直奔五層樓而去,待走到二層樓的時候一個學生攔住了朱庭隆。
這學生對著朱庭隆深施一禮道:“學生以前只知道讀書,卻從來沒想過讀書之目的。自從聞先生教誨,方知道讀書之大道。請受學生再拜。”
說罷這學生是對著朱庭隆再一次施禮,朱庭隆拱手還禮道:“我輩蒙大寧庇護之恩,蒙百姓養育之情,豈有隻為了自己和家族考慮的道理?”
這時已經圍了多名學生,這些學生一起重重點頭道:“說的太對了,先生。”
賀臺慶插話道:“你等且回去好生讀書,無論是治國之策還是興農桑之法,都是值得我們去努力的。”
殷思坦也在一旁微微頷首,得到樓上三位先生的指點,這些學生是如獲至寶,打了雞血一般的回去。
待三人到了四層樓後,賀臺慶與殷思坦便停下了腳步,他們建議由朱庭隆前去五層樓請韋先生前來訓話。
朱庭隆便噔噔噔的上了五層樓,看到那韋老頭還在床上閉目養神,他便在遠處站定,沒有驚擾他。
過了有一刻鐘,韋老頭長嘆一聲睜開眼睛,當他看到朱庭隆在那裡站著,便坐起了身微笑道:“你來了?”
朱庭隆拱手見禮道:“學生剛到。”
“我有一事想問問你。”韋老頭道。
“老師請講。”
“我聽聞你在釀造一種前無古人的酒?”那韋老頭舔了舔嘴唇問道。
朱庭隆心想,難不成這老頭也是個酒鬼?
韋老頭忙恢復一臉嚴肅的神態道:“老夫並非嗜酒之人,只是想幫你鑑定一下是否當得起那前無古人之說。”
“明年開春就可以開窖了,屆時給老師送一罈來。”
韋老頭滿意點頭道:“嗯,好孩子。”
朱庭隆扶他起來,跟他言講道:“老師,四層樓還有兩個學生等您今天開課呢。”
韋老頭愣了愣,好像想起了什麼,說道:“對對對,今天是給你們開課的日子。我說你怎麼來了呢。”
說罷便與朱庭隆往樓下走去,快走到樓梯口時,老頭停下了腳步問道:“不是三個嗎?”
“那個韓尚奇已經離開學宮回荊州去了。”朱庭隆答道。
“那也好,老夫反正也不喜歡他,太自負。”韋老頭道。
“老師見過他?”朱庭隆以為這老頭應該是沒見過韓尚奇的。
韋老頭笑著說:“我選定的學生每一個都是要經過慎重考察的,你以為我如果不是定向出題能把你們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