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十六年前的恥辱之戰了。平國和鄭國同時南下,鄭國攻取了我們的老家青州,平國佔領了大寧西部的益州和劍州。”朱東志說到這一臉無奈的搖搖頭。
朱庭隆想起了前世偏安一隅的王朝,頓覺血氣上湧,一拍桌子道:“總有一天我要讓青州重歸大寧,讓天下一統。”
朱東志拍手道:“好!男子漢當為國立不世之功。”
“先把那昏庸的皇帝換了!”朱庭隆恨恨的說。
朱東志一把捂住朱庭隆的嘴說:“慎言!皇上再不是他也是皇上,我們做臣子的只有盡忠的份。”
朱庭隆心說,我這愚忠的老爹啊。
朱東志見朱庭隆不說話道:“年後你去縣學重新讀書吧,將來也好入品評之列,為國效力。”
朱庭隆說:“行吧,是要讀讀書。”
朱庭隆看了看屋子裡又道:“家產沒了,得先想辦法弄點錢花花。不然這衙內生活也太清苦了。”
……
兩日後的下午,淼兒正式迴歸衙門後院做起了丫鬟,但朱庭隆堅持要叫她助理,淼兒也就接受了,她覺得可能只是叫法不同。
當天下午淼兒帶著朱庭隆去了自家酒坊,因為她去衙門之前聽爹說瓷窯把東西燒製好了。
兩人來到酒坊的時候,正有一輛馬車停靠在酒坊門口。馬車上一大堆稻草包裹著幾個大物件。
瓷窯的夥計正在搭木板,準備卸下來。
朱庭隆衝上來幫忙,幾個人一起把大物件抬到了屋裡。朱庭隆直接讓夥計們把那個瓷質八爪魚抬上了酒坊的大鍋上。
張大鵬說:“這扣上去了怎麼往鍋里加料啊?”
“別急,這上面留了加料口的。不過這次時間緊我們直接用之前釀好的酒。以後就可以用酒醪或酒醅了。”朱庭隆指了指八爪魚上那個蓋子。
待八爪魚安放好了,幾人又將一口大缸抬高到了灶臺上,朱庭隆拿了一根瓷管將八爪魚的進水口和大缸的孔連線起來,縫隙處填上膠泥。
出水口的大缸放好之後,朱庭隆讓張大鵬給瓷窯付了錢。張大鵬肉疼的掏了二兩銀子出去。
朱庭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燒製這麼大的物件還成功了,他們值這個錢。”
之後老張頭和小兒子也來到了酒坊,幾人將之前釀好的黃梅燒透過加料口倒進了大鍋裡。朱庭隆放了一個罈子在出酒口,然後讓張小鵬開始燒灶。
幾把火過後,出酒口開始滴出清澈透明的液體。
老張頭驚奇的問:“成了嗎?”
朱庭隆伸手接了幾滴舔了舔,點點頭說:“成了。”
淼兒觀察了一會說:“怎麼出的這麼慢?”
朱庭隆來回檢查了一下,一拍腦門說:“冷卻水沒加。”於是又帶著大家把灶臺大缸里加上了冷水。
這會再看那出酒口,本來緩緩滴落的液體慢慢連成了細線。
朱庭隆拿起瓷碗接了一些遞給老張頭,示意他品嚐一下。老張頭接過碗,小口嚐了一下,頓時兩眼放光。
老張頭把碗傳給了大兒子,大兒子嘗完又遞給小兒子,最後大家都被這甘醇濃烈的新酒給震驚了。
“朱公子,這是怎麼做到的?”老張頭興奮的問。
“這就是把酒蒸餾後提純出來的,我管它叫白酒。”朱庭隆笑道。
老張頭說:“以前的黃酒我們叫黃梅燒,這新酒也要取個好聽的名字。”
朱庭隆道:“只用大米釀的就叫一糧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