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們在一起時,我向你討要你親手做的東西,你都不願意給我,怎麼今天有這閒情逸致了?”
“那麼多年的事,還記著呢?”他拉過她的手,帶她走向那邊的座位,“今天你想做什麼,我就陪你做什麼,給你補上,嗯?”
她略微遲楞了一下後,心中不禁冒出些粉色泡泡……
不過轉念想到他又是去看教堂,又是陪夏明月試婚紗的這些事,這些粉色泡泡就又破裂開來,化為泡影了……
最終,她決定跟他一起做個陶碗。
別看林嘉遠是第一次做陶藝,他上手可快了,甚至比她這個做過好多次的人弄得都好。
像拉胚,修胚,上釉這種需要技術的活兒都是他弄,她這個做過好多次的人只能淪落得做陶泥,摞泥這種搭下手的活兒,不過她也心服口服,因為他做陶藝的技術確實要比她強上太多,這令她不禁想起了當年他跟她一起在哈爾濱時,他們一起堆雪人,那時他說她堆的雪人很一般,她還有點不太服氣,在看到他堆的雪人還有那兩個代表她的雪人腳下的十二個小雪人時,她就真的很服氣了。
一想到他當初堆了十二個小雪人在那兩個大雪人腳下,還說那是她給他生的孩子,她就不禁小臉緋紅……
“胚型已經做好了,想寫什麼字?”他拿著上釉用的筆,問她說。
他的聲音將她從過往的思緒中拉回神來……
燈光下,他的面板光滑白皙得宛若剛剝殼的蛋清,他的眉宇英氣又疏展,眼睛似燎原烈火要將她眼底的餘熱點燃。
最重要的是——她放在桌上的手還跟他的手不小心碰在了一起……
她下意識收回,臉頰紅撲撲的……
“隨便寫什麼,你看著辦吧……”
話雖這樣說,她的目光卻下意識掃向一旁木架上的陶藝展覽品,想看看那些陶藝做的好的人是怎麼做的。
其中有一個陶瓷杯做的很漂亮,只不過杯子上寫著英文“love”,她不禁多看了幾眼。
“想寫love?”他循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含著調侃與戲謔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我才沒有那樣想呢,我只是見那個杯子做得好,多看了兩眼罷了,你不要多想……”她將頭搖得像個撥浪鼓,欲蓋彌彰地說道。
開玩笑,她跟他現在都已經分手了,她怎麼好恬不知恥地要求他在他們一起做的陶碗上寫“love”這個單詞,不過轉念一想她在不久前還對他說了“我愛你”這三個字,哪怕是在鄭承宰夏靈萱他們那群狐朋狗友的逼迫下說的,還是足以令她尷尬得想撞牆。
林嘉遠沒繼續調侃她,而是拿著上釉用的筆在陶碗中間寫下了“love”這個單詞。
這個陶碗的上釉顏色是白色,“love”這個英文詞彙是用紅色的彩釉上色的,而寫了這個單詞還不夠,他還在“love”這個單詞上方寫了中文漢字“熙”和“遠”,末了還用彩釉筆畫了個愛心形狀的圈,將其圈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