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每年冬天,我就只戴這一雙手套。”他滿臉幸福地說。
“你傻啊,你還要活**十歲呢,一雙手套能戴多久?怎麼能每年冬天都戴這一雙手套呢?”
“那每年冬天你都要給我買手套。”他凝望著她的眼睛,深情地說道,“就像今年一樣,為我挑手套,為我戴好,每年都要這樣。”
她不禁笑了起來……
此時的林嘉遠就像個要糖吃的小孩一樣,忙著要她承諾每年冬天都給他買手套,她見慣了他平時少年老成的模樣,他偶爾幼稚一次,還蠻可愛的……
“你想得還挺美,我都沒被你那麼寵過呢。”她臉上流露出清甜的笑意,飽滿的臥蠶看起來讓她笑得好甜,可她還是一臉傲嬌地說:“真是給你點陽光就燦爛,看你表現吧!”
林嘉遠也笑了起來……
買完手套後,他們手牽著手去玩雪了。
現在風雪已經停了,地上厚厚的白雪儼然已經成了用來玩樂的道具,在哈爾濱這樣的地方,冬天玩雪是很快樂的一件事呢,只要戴上護耳手套,便一點都不會覺得冷,不論是堆雪人還是打雪仗都很有意思。
她帶林嘉遠去了一處沒人的雪地,打算先跟他一起堆個雪人……
她原本想讓林嘉遠見識一下她堆雪人的功夫的,卻不料他說要各堆各的,她只好自顧自堆起自己面前的這個雪人來。
她先前就從屋內拿了葡萄,胡蘿蔔當道具,在這麼寒風凜冽的冬天,葡萄胡蘿蔔已經被凍得非常堅硬,很適合拿來當雪人的鼻子和眼睛。
她堆好面前的雪人後,吆喝了聲不遠處也在堆雪人的林嘉遠,示意讓他看——
“看!我堆好了,堆的是你!”她指著面前自己堆好的雪人,說。
以往她堆雪人都堆得很小巧可愛的,可因為今天想堆一個代表林嘉遠的雪人,所以她把這個雪人堆得高大了些。還別說,這個雪人她真的堆得有鼻子有眼的,胖胖的身子,圓圓的腦袋,胡蘿蔔做的鼻子,冰葡萄做的眼睛,是很標準的雪人造型。
林嘉遠往過來瞟了一眼,臉上並沒有流露出她預想中的驚豔之色。
“堆得一般。”他說。
她心中有點不服氣,要知道她小時候在他們那群孩子中堆雪人的技術可是槓槓滴,首爾的冬天可遠沒有哈爾濱的冬天冷,她就不信林嘉遠堆雪人的技術還能比她還嫻熟不成?
“我倒要看看你堆得多好。”她走了過來,彷彿要跟他打擂挑戰一般說道。
林嘉遠不禁笑了,他笑時露出一排編貝般的牙齒,這會兒的他正戴著她為他買的手套,在那兒堆雪人呢。
可不看不知道,一看……她真的有點服氣。
林嘉遠堆了兩個雪人,一個高一個矮,矮的那個正想一隻小鳥精一樣依偎在那個高雪人懷裡,而高雪人也似乎自願為矮雪人遮擋風雪似的,以保護者的姿態呵護著矮雪人。
她都不知道堆雪人還能堆出這種造型的,這也太具藝術感了吧?
“你為什麼要堆兩個雪人啊?”
“是我們。”他說。
她不禁心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