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恩熙眉眼彎彎,眼波瀲灩,說:“對於練習生來說,哪怕是犯了遲到,舞蹈動作練不會這樣的小錯也是要向老師道歉的。首先道歉時,態度一定要誠懇,還必須九十度鞠躬,要說出自己哪裡錯了,還要保證以後不會再犯,如果老師氣不過要打人的話,還必須一邊受著一邊道歉,老師有時候還會要求練習生去跑圈之類的,也必須按老師的要求去執行。”
“還不照做?”林嘉遠寒涼如雪的目光掃向夏明月,他看向她的眼裡不帶有絲毫感情。
夏明月心中委屈又憤懣,可她又不好說什麼,只得在眾目睽睽下向白恩熙九十度鞠躬,態度誠懇地向白恩熙道歉——
“我錯了,我不應該言語冒犯你,我以後一定不會了,你就原諒我吧……”夏明月飲恨吞聲,對白恩熙道歉說。
白恩熙垂眸看著她,眼裡浮現出一絲譏誚,看樣子並未被她的道歉所打動。
笑話,這個夏明月一向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裝小白花裝得輕輕鬆鬆,她若是相信了她的鬼話那才見了鬼呢!
林嘉遠則湊近白恩熙,他徐徐清潤的目光看向她。
“寶貝你說……要怎麼處置她呢?”他磁性動聽的聲音聽起來宛若紅酒般醉人,撩撥人心。
白恩熙一楞。
她沒想到他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叫她寶貝,這可是當年他們情深蜜意時他對她的愛稱。
此時,她水靈靈的大眼睛對上他彷彿消融了冰雪的漂亮眼眸,只覺得時間好像一晃回到了從前,回到了她與他還未分手的時候,那時候她總是能在他懷裡任性撒嬌,而不像現在這樣有時面對他時也會戰戰兢兢。
她看了夏明月一眼,夏明月好像也被林嘉遠剛才對她的稱呼驚到了,她從夏明月緊握著的手中可以看出夏明月心中的痛苦與不甘。
“不論我怎麼處置她都可以嗎?”
“都可以。”林嘉遠嗓音沉冷,對她說道。
白恩熙看了眼不遠處還在挨黃董耳光的曲盈盈,覺得讓夏明月捱打的話……不太好。
所以,白恩熙長指一指,指向不遠處太陽最曬的烈陽底下——
“你去那邊站著,你就跟曲盈盈一樣,什麼時候我說結束,你就可以不用站了。”
夏明月心中恨意翻湧,可她又不好表現出來,只能在眾目睽睽下走向白恩熙指向的那片烈陽最曬的區域。
白恩熙好像高興了,她清甜一笑,她笑起來比櫻花盛開還要美,看得林嘉遠晃了神。
林嘉遠覺得他現在終於能理解中國古代的周幽王烽火戲諸侯的故事了,若能博他的恩熙一笑,也許他也願意當個昏君,為她丟棄大好江山。
白恩熙又看向跪在地上還在被黃董扇耳光的曲盈盈,曲盈盈的臉已經腫得看不出原本模樣了,她髮型散亂,嘴角鮮血泗流,草地上掉落著四五顆沾著鮮血的牙,一看就是被黃董扇下來的。
此時的曲盈盈就像條垂死的魚,連哭都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