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承宰好像也唯恐天下不亂似的,說:“林少說的話你沒聽見?還不繼續教訓她,以給我們林少的心尖寵出氣?”
黃董瞭然,曲盈盈則滿臉驚恐,慌不迭搖著頭……
“我錯了,不要再打了,林少饒了我吧……啊——!”
曲盈盈再次被黃董打偏了頭!
黃董出手極重,他還狠狠踹了曲盈盈的肚子幾腳,對著她好一陣拳打腳踢,然後又狠狠扇曲盈盈的耳光,扇得曲盈盈臉龐青紫,嘴角流血,可這漫長的毆打不知何時才能結束。
白恩熙曾學過擒拿格鬥術,她的教練是林嘉遠從日本請來的私教,那名教練曾說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格鬥技巧都等同於零,看來果然如此,黃董力氣大,他打曲盈盈一下要抵她之前打曲盈盈好幾下,也不知道曲盈盈受不受得住。
“高興嗎?”林嘉遠問她。
他的眼眸像是冷冷清清的秋水,又像是春日初融的冰雪,勾了她的心魄。
此時他離她距離極近,她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英俊容顏,只覺得心裡漾起一絲盎然的暖意……
“高興,不過……好像有點太狠了?”她有點擔心地說。
而他依然笑著,他的眼角是盎然的春意,他暖意融融的目光像是要看進她的眼裡,染亮她的眼睛。
“她該受的。”
她微楞。
如今時隔經年,她以為他早已經不在乎她了,可原來當有人欺負她時,他依然這樣護著她……這讓她怎能不感動?
兩人情意綿長地看著彼此,共享曲盈盈被黃董不斷扇耳光的畫面,這場面看起來頗為詭異……
然後,林嘉遠冰涼如刀的眼神掃向還在捱打的曲盈盈,曲盈盈的整張臉已經腫得像個豬頭了,草地上還落著一顆沾著鮮血的牙,一看也是被黃董扇下來的,可黃董對曲盈盈的掌摑還在繼續,曲盈盈也敢怒不敢言,只能受著。
“什麼時候恩熙說停了,就停。”林嘉遠冷聲道。
曲盈盈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白恩熙,她的眼睛充滿了紅血絲,裡面滿是絕望的灰霾,她應該是想向白恩熙求情的,可奈何黃董打得又快又狠,她根本就來不及說求饒的話。
白恩熙冷冷瞥她一眼,收回目光。
她可沒那麼聖母,她沒有忘記之前她好端端地站在那兒時曲盈盈是怎樣跟夏明月一起來羞辱她的,要論之前羞辱她的那些話,曲盈盈可比夏明月罵得狠多了,這會兒見曲盈盈捱打,她心裡爽得很。
曲盈盈又捱了好一會兒的耳光,一旁站著的鄭承宰看著白恩熙,嘖嘖搖頭。
“真是最毒婦人心呀,恩熙,林少說只要你說停就能停,可曲盈盈捱了這麼久耳光了你還不說停,難道你聽著這啪啪的耳光聲還聽得下去?”鄭承宰望著她,感慨道。
確實,曲盈盈這張臉如今被打得面目全非,她一直沒說停,黃董估計以為她沒解氣,打曲盈盈的力道也變得更重了起來,此時曲盈盈的嘴角鮮血泗流,看起來慘不忍睹。
“我聽得下去。”白恩熙說,她的聲音泠泠似玉珠,“我就愛聽這屠豬聲。”
白恩熙的冷幽默引得一旁站著的韓初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還別說,曲盈盈這會兒的臉就腫得跟個豬頭似的,曲盈盈之前捱打時的慘叫聲也跟殺豬聲沒什麼區別,這會兒曲盈盈估計是被黃董的一連串耳光打懵了,也來不及叫了,倒是顯得安靜多了,只是默默受打。
一旁的夏明月眼神憐惜地看著曲盈盈,也不知道夏明月的眼神是不是裝的,也許夏明月是故意想用這副充滿同情心的眼神博得林嘉遠的好感,以讓林嘉遠明白她和白恩熙之間一個狠毒一個心軟的區別,畢竟夏明月一向這麼愛裝。
白恩熙看了夏明月一眼,眼裡浮現出一絲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