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後,凌澈坐在床邊,伸手將人抱在懷裡,從瓷瓶中倒出透明的液體,輕輕的擦拭著棠妮後腦勺受傷的部位。
幸好氣息穩定下來了,只是那道極淺的氣息……
凌澈撩開女子的衣袖,有一粒丹紅的硃砂,不由得蹙眉“脈搏顯示也明明是清白之身,怎會有這種情況?聞所未聞”
同一時間,州府棠家,
地上的黑衣人將探查到的事情,如實彙報給座位上的兩人,將頭壓得極地。
“成婚半年?”方亞楠眉頭緊蹙,看向旁邊的女子“咱們的女婿這是已經不保了?”
“嫁人就算了,還嫁了那麼個名聲差的,莫不是因為滿二十歲,沒辦法才嫁人的?”
“可能吧,妮兒知道的恐怕有些晚了”方亞楠嘆了口氣,眉眼中全是憂愁。
妮兒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男子,卻已經成了婚。
“成婚又如何?不過就是一張和離書的事,然後再嫁來咱們家就是了”
棠依萱不以為然的挑了下眉,隨即一拍桌子,朝外走去“不行,我得先去看看那男子什麼樣,值不值得”
“不是,你去做什麼啊?這種事還是讓妮兒自己來得好”方亞楠見狀,連忙起身去拉。
棠依萱瞬間躲開,快速移動,用內力遠遠的傳了一句話“寶貝,家裡就交給你啦,我先去看未來女婿了”
“……”跑這麼快。
翌日,伽藍正在院子裡熬藥,忽然一個戴著面具的黑衣人出現,朝她恭敬的拱手。
見周圍沒人,伽藍直言道“方大人有事通知?”
黑衣人點了下頭“主母在趕來的路上,主子讓你想法子攔一下,別壞了小姐的事”
“什麼?!”
伽藍一個踉蹌,差點就要摔,棠家主怎麼親自來了?!
她特意掩飾了樓主受傷的訊息,棠家主來了看見豈不是會發怒?
畢竟樓主剛來第一天發狂,第二天吐血,還昏迷了三日了。
“棠家主什麼時候到?”
“差不多明日晌午”
“行,我知道了”伽藍擺了擺手,神色有些嚴肅,我怎麼攔啊……
走出房間的凌澈,瞥了眼離去的黑影,見伽藍一臉嚴肅凝重,猶豫著問了一下。
“棠家出事了?”
伽藍抬頭看了一眼,暗暗回了句:倒是沒事,只是你未來丈母孃要來了。
“主子大概什麼時候醒?”
凌澈坐在一邊,盯著藥爐抿了下唇“不知,一切正常,就是不醒,倒像是不願意醒來”
難不成她家裡真的出事了?
“嘖,麻煩了”伽藍低聲喃喃了一句,隨即打量了下神色有些疲憊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