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青風眉心一跳，看著對面的東方楚燁。
“二哥許是來找我的。”
東方楚燁“嗯”了一聲，抬手輕叩車廂。
流雲當即會意，將馬車靠邊停下。
“風兒可在？”
北冥楠焦急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
南青風一手掀開車簾，趴在車窗上朝外望去。
北冥楠一襲白衣，溫潤儒雅的眉眼此刻寫滿了焦急。
“二哥！”
北冥楠朝她看來，舉步上前。
“風兒，二哥才得到訊息，說你被上官府的人昨夜刺殺？春杏可有好好護著你？”
得，一開口就是春杏。
“二哥……春杏她……”南青風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春杏她怎麼了？”
“春杏為了保護我，被上官府的人給殺死了……屍體現在還在京兆府，我還沒來得及給她收屍……”
北冥楠攏在闊袖下的手一緊，眼底剎那異色掠過，眨眼又變成那副擔憂模樣。
“那你呢，你可有受傷？”
南青風吸了吸鼻子，搖搖頭。
“春杏因我而死，二哥不會怪罪我吧？二哥把她交給我是信任我，結果人白日送來，當晚就沒了，都是我沒用，我沒護好春杏……”
她說著，眼圈開始發紅，泫然欲泣。
北冥楠幽深的眸子望著她，見她眼底果然有水光隱隱呼之欲出，真情實意不似作假，心底的疑慮這才打消了些許。
抬手要幫南青風勾去眼尾淚水，闊袖才動，東方楚燁忽然伸手，胳膊從後圈住南青風腰身，往馬車內一帶，遠離了車窗。
“你二哥派人來保護你，想必就已經做好了下人會為你而死的打算，不要往自己身上招攬過錯，你二哥自會處理，本王說的對嗎？二少爺？”
北冥楠望著車內，盯著東方楚燁面上紅綢。
片刻之後，他開口，“王爺說的不錯，風兒莫要自責，這都是那些下人應該做的。”
“二哥……”南青風似是感動，眼淚開始不受控制的往下落。
有幾滴甚至落到了東方楚燁圈著她腰身的手背上。
他眉心輕跳。
這女人……演這麼真？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別哭了，二哥沒有怪你的意思，春杏盡到了她該盡的職責，我會處理好她後事，你不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