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人群的走向怎麼好像有點不對?
穆與澤忽然發現,這浪潮似乎不是向他湧來,而是在往後退去。
“誒,等等,別走呀!”穆與澤在眾人身後揮著手嘶聲挽留。
然而人群退去的速度更快了,彷彿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似的在追似的。
很快熱鬧的任務堂一下安靜下來。
駐守弟子一把摘下第二十六枚灰色玉牌朝穆與澤扔過去,趕蒼蠅似地揮了揮手,“快走,快走!”
“沒道理呀!為什麼聞兄的名氣不好用了呢?”
出了任務堂,穆與澤百思不得其解,轉頭目光灼灼地盯著聞絃歌。
黑衣劍修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由自主地轉開頭,卻對上白芨、烏遂、寧純淑幾人好奇的目光。
於是,聞絃歌神色木然地轉頭看向仲孫鉞。
仲孫鉞輕咳了一聲,“穆師弟,他們大概是聽了些小道訊息,以訛傳訛,自己把自己給嚇的。”
“什麼小道訊息能把這麼多人嚇退?”穆與澤幾人心裡更加好奇了。
“呵呵,你知道的,鴻元尊者門下有四位弟子。”
穆與澤瞬間想到以前烏遂所說的那個傳聞,傳言鴻元尊者熱衷於將自己門下的徒弟送到蠻荒送死……不,是歷練。
想到這,穆與澤忽然有些歉疚地看了聞絃歌一眼。
聞絃歌的幾位師兄大概都不在人世了吧?難怪他自己不願意開口解釋,還要仲孫鉞替他解圍。
仲孫鉞繼續道:“前三位弟子也就是聞兄的三位師兄,他們在蠻荒之時,每次出行總是兇險無比,經常隨小隊出發,卻只有一人歸來,久而久之,也就有了些不好的傳言。”
仲孫鉞點到為止沒有再細說下去,幾人卻是心頭瞭然。
這傳言定然是說某位尊者門下之徒自帶黴運,剋死同行之人,因此才讓人避之唯恐不及。
聞絃歌卻皺起眉頭,語氣有些不善地追問道:“什麼傳言?”
穆與澤:“……”呵呵,原來你自己也不知道嗎?
呃……穆與澤忽然想到,難道說剛剛聞絃歌看向仲孫鉞,不是為了避諱,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遭人怕?
仲孫鉞卻是聽出了聞絃歌的心思,安慰道:“聞兄不必氣惱,沒有人敢編排尊者的不是。眾人不過傳言令師門下弟子個個道法精深、勇猛過人,其他人沒有與之相當的實力絕不敢與之同行。”
否則,就是身死道消!
其他人自動在心裡為他補上下一句。
聞絃歌自然知道仲孫鉞這麼說不過是粉飾太平,但也由此想到自己師父貴為尊者,想來也沒有人敢在明面上侮辱師兄們的名聲,便也按下了心中的不快。
穆與澤暗暗鬆了口氣,烏遂看向聞絃歌的目光卻有些惴惴。
寧純淑心頭暗喜,不枉她厚著臉皮蹭上這支隊伍,沒想到這隊伍中的強者只憑名號就能嚇退眾人。
背靠大樹好乘涼,抱緊大腿攢貢獻。一想起那本價值十萬貢獻點的風系功法,寧純淑就渾身充滿幹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