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道理呀!這墓室主人小心謹慎,特意選擇對她無害的人進來,臨死前的執念也不過是想要報個信,這不像是心懷惡意之人呀!
怎麼事情都交代完了,還非要把我們留下來不可?”穆與澤百思不得其解。
“你說她想讓人給她報信,說明她臨死之時必定行動不得自由,不是受傷就是被困。
她心情急切,可還是小心過了頭,不是失去反抗能力之人絕主動現身,這不太像是大能修士的做派。”
“咦?”穆與澤有些疑惑,“這怎麼說?”
“大能修士大多高傲,視凡人和低階弟子如螻蟻,這樣的人不太可能大費周章地佈置就為了防範一群螻蟻。”
“仲孫兄的是意思是……這位主人佈下懸河挑選失去反抗能力之人,又佈下陣法防止外人實力恢復,是為了防範仇人或者說對手?”
仲孫鉞點了點頭。
“哎呀,你們說了這麼多,這跟陣法恢復又有什麼聯絡?能讓我們出去嗎?”烏遂不耐煩道。
穆與澤摸著下巴若有所思,“莫非……現在這個陣法重新恢復也是因為與她的對手相關?”
“怎麼可能呢?她總不會把我們錯認成她的敵人吧?她都已經消失了,連最後一絲殘留的神識都沒了呀!”
“那就得找找看是什麼原因觸動了這個陣法恢復。”
“哈?我們又不是陣法師,哪裡看得懂這些亂七八糟的陣紋是怎麼啟動的?”
聞絃歌這時候停下手,道:“不是我們的緣故。”
“什麼?”穆與澤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
“陣法的靈力來源改變了,不是來自墓室之中而是來自外面。”
穆與澤皺了皺眉,“是山上的什麼東西?”他轉頭看向其他人,“進來之前你們有注意到山上還有什麼奇怪之處嗎?”
眾人俱是搖頭,烏遂卻一拍腦門,“不就是懸河嗎?這鬼東西說不定將自己分成幾段,一段在這裡迷惑我們,一段在外面給陣法提供靈力圍困我們。”
幾人面面相覷,又不約而同地看向地面正與靈紋互相角力的水流,幾人腦袋裡同時閃過一個想法:戲精嗎?
“有道理!”寧純淑點頭贊同,“這股靈力對這裡的陣法佈置這麼熟悉,肯定與墓室主人脫不了干係。”
穆與澤思索半晌道:“若是靈力來自外面,我的千絲藤倒是可以派去探探情況。”
烏遂眼睛一亮,想起了穆與澤那套古怪的功法,若是真能接觸到地面的草木,說不定真能讓他得到些有用的情報。
於是,烏遂和穆與澤兩人通力合作起來。
烏遂將手按在牆上,暗暗用靈力在土地裡勉強鑽出一道縫隙。
穆與澤立刻操縱著一條細若遊絲的千絲藤順著縫隙鑽了進去。
土系靈力一點一點地在前方開道,千絲藤順著這一絲鬆動的泥土一寸寸地生長,就像春天裡努力想要破土而出的小草般。
兩人努力了半天,千絲藤終於接觸到一絲微弱的空氣。
穆與澤一喜,“千絲藤馬上就能到達地面了。”
聞言,其他人都鬆了口氣,氣氛也輕鬆了一些。
“呵!”突然,一個陌生的輕笑聲自上方響起,幾人頓覺毛骨悚然。
“誰?”烏遂停下了輸送靈力,衝著上方大叫一聲,聲音有些驚惶。
“不知哪位道友來此,可否現身一見?”穆與澤也仰頭大聲喊道。
那個陌生的聲音慢條斯理地回道:“乖乖的,等將你們關起來了,自然會去見你們。”
話音未落,一股霸道的氣勁突然順著千絲藤洶湧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