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人家既然達成共識不想要我們這些新弟子拖累,我們自己湊上去弄不好就要被當成探路的棄子了。”
穆與澤看著一排排肅穆莊嚴書架,就像看著無言的墓碑,書架上層層疊疊的書卷就是墓穴中的累累白骨。
他堅信自己絕不會成為這些墓碑下的一行墨跡,他要掌控自己的命運,要踏遍那些有著奇景怪象的秘境!
唉,真麻煩!還要自己組建隊伍!
穆與澤間歇性情緒高漲了一刻,很快就想到自己要面對的麻煩事,腦袋不由得隱隱抽痛。
獨來獨往慣了要如何組建隊伍?
湊夠人數,又萬事不管的話會不會被踢出隊伍?
穆與澤摸著下巴一臉深思。
烏遂聽了穆與澤的話,思考了半晌,也回過味來,他上下打量著穆與澤,似乎在評估著什麼。
穆與澤瞥了他一眼,忽然想到什麼似的,轉身疾步往外走。
“誒,穆兄弟,你去哪?”
“找白兄去!”
“什麼?喂,你不會是想拉那個傢伙入夥吧?千萬不要!穆兄弟,會死人的!”
烏遂大叫著表達自己的不滿,語氣裡還有幾分驚惶。
穆與澤大概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上次考核之後,眾傷患吃了白芨煉製的復元丹。
白芨信誓旦旦保證自己改良的復元丹效果超群,結果也確實如他所說,只是那過程實在難熬。
眾傷患身體一會冰寒刺骨,一會燥熱難忍,神魂一會飄飄忽忽,似被什麼迷了心智,一會殺意洶湧,似有入魔之兆。
待眾人大汗淋漓地緩過神來,白芨申辯,自己的藥沒有任何問題,所謂復元丹,不僅要恢復身體的元氣,也要恢復病原本身的模樣,這樣治病的過程痛苦了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烏遂卻是不信他那副說辭,他將身上的繃帶纏了一圈又一圈,手腳都纏滿了,又將斗篷裹得更加嚴實,並堅稱是白芨的藥害他差點舊疾復發,說白芨比曾經坑害他的那些庸醫還要可惡。
穆與澤安慰道:“放心,白兄的藥對自己人都這麼霸道,對敵人一定會更有震懾效果的。”
烏遂想到白芨那瓶把樹枝融化成黑水,讓自己渾身麻痺動彈不得的不明液體,不由得渾身打了個哆嗦。
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係,烏遂又有些幸災樂禍起來。
“哼,這傢伙天天窩在煉丹房煉丹,聽說炸了好幾次爐還不死心,真是敗家!呵,就他那些事蹟,以後誰敢吃他的藥。”
說話間,兩人穿過迴環曲折的走廊,來到丹閣,還未走近,就聽得一聲爆響。
“呵呵!”烏遂掃了一眼聲音傳來的方向,幸災樂禍道:“丙字號丹房,準是白芨這小子!”
穆與澤走近丙字號房,伸手敲了敲,“白兄?”
門上一陣波光閃動,防護陣被撤下,穆與澤推開門,入眼滿室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