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骨退到一邊,冥月上前一揮手,無數流光向著在場眾人飛射而去,眾人眼疾手快紛紛接住飛來的流光,仔細一看卻原來是一個傳送玉符。
冥月淡淡道:“這是傳送玉符,捏碎了可以將自己傳送出禁制。當然,用靈力激發後拍到別人身上去,也可以把別人送走。”
話音未落,人群裡幾道亮光沖天而起,有幾人周身亮起傳送陣紋,身處陣紋中的修士皆是滿臉不可置信,其中一個陣紋中的修士不甘地怒吼:“混蛋,哪個鱉孫暗算我——”直至身影消失,那聲音還在現場久久迴盪。
眾人紛紛離那些有出手嫌疑的修士遠遠的,人群中的氣氛也為之一變,彼此之間互相警惕防備起來。
冥月拍了拍手,絲毫沒有被人中途打斷話的不悅,反而讚賞地看向那些搶先出手的修士,“不錯,反應很快!不過——”冥月自青鸞鳥身上下來,“雖然看你們相互廝殺也很有趣,可惜,我沒興趣看螞蟻打架。”說著冥月拍了拍青鸞鳥,“青兒,去吧!”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那隻青鸞鳥張口一個氣勢驚人的火球迎面砸過來,人群裡頓時一片鬼哭狼嚎,反應快的及時捏碎玉符逃得一命,反應慢的直接被燒成了飛灰。
青鸞鳥吐完一個火球,轉了個方向。
“我去,金丹期妖獸!太犯規了!”
“啊,不要過來,我現在就走!”
青鸞無動於衷,噴出一道火蛇燒了過去,傳送陣紋霎時在各個角落亮起,心生怯意的修士紛紛退場,還想留下來繼續掙扎的修士四面散開,各顯神通往遠處遁逃。
金丹期妖獸本就比同階的修士要強大許多,青鸞的火焰還帶著一絲太陽真火的氣息,對修士神魂傷害極大。因此每道火舌燒過的地方都是一片焦土,僥倖在火焰邊緣及時避開的修士也是神魂動盪,氣息不穩。
所幸青鸞鳥並沒有動真格,只是興致十足地戲耍著手下的獵物,及時捏碎玉符逃過一劫的修士還是佔了大多數。
在一片哭爹喊孃的背景樂中,冥月緩步走到陣旗下方,揮手佈置了個結界,又慢條斯理地取出桌椅茶壺,動作嫻熟地泡了一壺清茶,慢悠悠地喝了起來。
枯骨皺眉,看著肆虐的火蛇和不斷亮起的傳送陣有些不滿,“差不多就得了,你一下把這麼多人都送走,讓我的魔刀吃什麼?”
冥月嘲諷一笑,“你若是有本事,找同階的修士給你的魔刀做養料去,專盯著小魚小蝦下手,你也不害臊!”
枯骨臉色一沉,“冥月,你故意跟我作對是不是?”
冥月輕笑道:“是又如何?你們這些人,任務沒完成幾個,同伴倒是被你們殺得七七八八。說起來,你都有多久沒接蠻荒的任務了?不會是被上次的任務嚇破了膽,只好來低階弟子面前耍威風吧?”
枯骨怒道:“待我魔刀大成,自會殺回蠻荒去。”
冥月搖了搖頭,“看來你是真打算一輩子龜縮在靈域了。”
枯骨臉色漲得通紅,“臭女人,少瞧不起人!”
兩人說話間,遠處的青鸞鳥如脫韁的野馬般撒歡奔騰,樂顛顛地四處放火,追得眾人哭爹喊娘,一道道傳送陣亮起,映照得天空分外明亮。
“唉,難怪選了這麼個一馬平川的地方做考核點,躲都沒處躲,只能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穆與澤灰頭土臉地從地裡爬出來,青鸞放火的時候,烏遂反應及時,將他一起拖入地底,躲過了一劫。
穆與澤敲了敲了身下堅硬的土殼,“烏兄這身殼子當真不凡。”
烏遂露出腦袋得意道:“我說過我對守衛護送之事最是熟練,憑的就是這身本事。”
穆與澤呵呵笑道:“烏兄這身本事做防守護衛之事真是再合適不過。”
烏遂嘿嘿笑道:“我就說僱傭我不虧吧?”
穆與澤連連點頭,“不虧,不虧!” 心裡暗道:就是躲在土殼裡,與我英俊瀟灑的氣質不太相襯。
烏遂趁熱打鐵,“那穆兄弟考核之後可要再繼續僱傭烏某?烏某所求不多,只要一個月一萬靈石即可。”
穆與澤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烏遂被看得有些心虛,氣弱道:“價錢還是可以再商量的。”
呵呵,現在是討論這種事情的時候嗎?穆與澤咬了咬牙,“行!烏兄,咱們先努力過了考核,價錢到時候咱們再商量。”反正空手套白狼,能套一個是一個。
烏遂聞言頓時喜笑顏開,“穆兄弟真是爽快!”
“砰!”地面震動了一下,卻原來是青鸞鳥身形暴漲了數倍,龐大的爪子猛地砸落在地。
穆與澤見狀臉色大變,“不好,那隻鳥要開始刨坑挖人了!”
果然,青鸞鳥揚起爪子,猛地往地面拍去,地底一下竄出數條身影,被青鸞一翅膀拍過去,紛紛跌落在地,生死不知。
只有一個粉色的身影以一個靈巧的動作避開了青鸞的翅膀,青鸞那豆大眼珠轉了轉,追在粉衣女子身後,又是一爪拍下。
粉衣女子身形靈巧,如一片羽毛般在空中忽上忽下,不斷躲避青鸞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