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從它後面伸來,一把捏住黃鼠狼的脖子,將它重重甩在地上,接著一道白光便從黃鼠狼的脖子上抹過。
‘幸虧老子有經驗了,這黃鼠狼道行也淺的很,要不還真要出人命。’周斌捂住自己仍然有些發暈的腦袋。
“清河哥、涼風哥!你們怎麼樣了?”周斌蹲在兩人身邊喊了兩句。
“我沒事。”段涼風率先緩過神來,在地上撐了一下,站起來走到段清河身邊。
“我也沒事,就是腦子有點暈,剛才那是怎麼回事?這黃鼠狼要咬死我?”段清河臉色蒼白的坐在地上。
“估計是中邪了,這黃皮子怕是成了精。”段涼風聽村裡老人講過,這黃鼠狼招惹不得,但他這些年打了也不少,從沒遇到過怪事。
周斌倒是覺得這事即是黃鼠狼倒黴,也是他們自己運氣不好。
恆界法師說過這世上能成精的動物不多,就算成精了,沒有兩百年以上的道行,除了活的久些、和逐漸增長的智慧以外,與尋常動物沒有什麼區別,每年都有數量龐大的百八十年道行的妖精被捕殺。
牛頭山遠離人煙,只有生活在這裡的動物才有機會不受人類的打擾,安穩的修行。
這堆黃鼠狼中應該不止周斌殺的這隻成了精,其他的那些裡應該也有,因為他剛才看了眼系統日誌,0.9、0.3、0.2,遠超普通的動物所能提供的量。
但道行淺的,既沒有法術、肉身又弱的,段清河二人殺起來連一絲區別都沒有。唯有周斌殺的這隻0.9的才用出了一個亂人神志的粗淺法術。
周斌估計它也就二百年多年的道行,遠不如當初八百年道行的白狐元神所釋放的法術,他的腦子稍微暈了會兒,就憑藉強壯的精神擺脫了控制。
段清河兩人認定是妖怪作祟以後,臉色都有些發白,心中害怕不已,平時聽過再多的傳言,他們也是不怕的,如今親身經歷了之後,自然把妖怪想象的跟話本里一樣,隨意的吃人。
“兩位大哥,別自己嚇自己了,這黃鼠狼成了精、會法術又怎麼樣,最後還不是被我殺了?這成精的動物要真的都那麼厲害,咱們怎麼可能以前都沒見過一次呢,還是他們更怕我們的。”
周斌見狀安慰了兩句,怕他們因為多想,回去再得了心病。
聽了他的話,段清河兩人也明白過來,確實是這麼個理。
兩人倒是好奇,周斌為什麼沒被那黃鼠狼的法術控制。
周斌告訴他們是因為之前在村裡住了半個多月的和尚,說恆界叫了他幾句佛經,讓他時常默唸,剛才他慌亂之中默唸了兩遍佛經後,就不知道為什麼不頭暈了。
兩人對此嘖嘖稱奇,感嘆周斌的好運救了他們三個。
回到臨時營地,段清河兩人合計之後並沒有將遇到的事情告訴大家,因為周斌說,恆界和尚跟他講過山中精怪並不常見,很少能遇到。
他二人怕說了之後眾人不敢再打獵,要是山中沒有其他動物成精的話,白白浪費了這幾天的努力,過段時間下雪以後,大雪封山,再也不能進山打獵,很多獵人都指著這次多賺些銀錢過冬呢。
不過晚上的時候,段涼風還是鄭重的把所有人都叫了過來,讓大家小心些,遇到危險趕緊叫人幫忙。
後半夜,周斌靠在一顆樹下,身上裹著葛布攤子正摸著手中的一塊皮毛。
‘還以為會直接把腦袋砍下了,沒想到這皮子這麼結實。’
這塊皮是從那個會法術的黃鼠狼精身上扒下來的,那一窩的黃鼠狼,除了皮子沒什麼有用的東西,包括剩下的幾張皮子都被段清河二人分給了周斌,說是這點東西不算什麼,回村之後會請他多喝幾頓酒,以報救命之恩。
周斌坦然的收下,這是他應得的。
而且就算段清河兩人不提報恩,他也是一定要拿到手的。
皮子上共有三個傷口,兩個三四公分長的在背部,還有一道切了將近黃鼠狼脖子一半的傷口。
周斌在砍前兩刀的時候用的力氣還不到成年人正常的最大力量,當時是怕把皮子完全砍壞,後面到砍脖子的時候才用了全力,使了《體之雜學》中學到的出力方式,那一下的力氣至少有兩個成年人力量的總和。
周斌小心的想要沿著刀口擴大一下口子,試試皮子的韌性,用了差不多六七分力氣,才撕開了一點。
‘這東西該做成什麼呢?’他心中有些苦惱的想著。
要是做身皮襖過冬是不錯的選擇,可黃鼠狼太小,他手裡的量不夠也就算了,跟其他獵人換些也就夠了,但只有這麼一塊屬於黃鼠狼精的皮子,他不知道放在哪裡好,何況這東西只有冬天能用,其他時候完全就是放在箱子裡吃灰。
想來想去,周斌最後還是決定做件皮衣了事,他不甘心的是,小說中這種精怪的皮毛可以用來做很多戰鬥用的東西,怎麼到他手裡就只能保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