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罵一句“慫包”,馬明遠感覺無趣,擺擺手,示意那些失望的手下動手,把這個慫貨拉出來。
可惜,雖然抓住了先奎,但這貨本身一問三不知,僅僅就是報個仇而已,對於抓住“貴人社團”其餘傢伙毫無幫助。
丁山有些忐忑的向馬明遠彙報,畢竟,這次行動算是特偵隊建立以來,少見的“大活”,結果出了大紕漏,讓他這個行動隊老大臉上很是沒面子,更害怕會在馬明遠心裡留下不好印象。
說不生氣,那可能是假的,但馬明遠其實也沒多大火氣,從他過來前的協助偵破經歷中,他領悟到一個道理,再嚴密的佈置,都可能因為一兩個意外而滿盤皆輸,更何況這次特偵隊的行動,本來就是臨時起意。
是以,馬明遠並不多驚慌,這次行動跑了大人物,但真就跑了麼?
“繼續審先奎,讓弟兄們上手段,半個時辰,死活不論,必須問出今天參加會議人的身份和住址。”
死活不論!
丁山以及幾個特偵隊的組長精神一振,自家少爺這是真生氣了。
這還沒完,馬明遠揹著手,站在精舍的正房內,看著窗外景色,淡淡道:
“至於那些抓住的家奴、隨從,都拉出去審,半個時辰,不要怕出人命,只要他們招出自家主子的住址就行。”
得嘞,丁山幾人自信滿滿,帶著人就衝了出去,霎時,春風樓後院響起一片慘叫聲。
行動隊這些小子,審訊人的手藝都是跟馬明遠學得,馬明遠的手藝如何,想想當初五常縣德昌號的掌櫃、夥計,就能知道了。
是以,當行動隊的人開始審問時,更加肆無忌憚,直接就上老虎凳、貼浸水毛邊紙、烙鐵、十指竹籤。
伴隨著一陣陣熟肉的香氣,不到一刻鐘功夫,就有抓住的家奴開了口。
這些家奴一旦招供,就是毫無保留,尤其面對燒紅的烙鐵時候,什麼抵抗意志都是扯淡,家裡主子的住處、出身、帶了多少人過來,竹筒倒豆子的說了個一乾二淨,就差把自家主子昨晚找了幾個姑娘、內褲什麼顏色都說了。
得到這些情報,行動隊員就如聞到氣味的獵狗,都不用馬明遠下令,撒丫子衝出春風樓,直撲長春城內。
在街道上,一群群穿著黑衣的警員,正在春風樓百多米外,設定了警戒線,努力維持秩序,不讓圍觀的老百姓靠近。
只是,這些警員也很是好奇,今兒個出得這個差,來頭究竟是誰,無論警員還是警官,都還是稀裡糊塗的,只知道命令來自市警務局的局座大人,能說動局座大人親自下令,這個差可得辦好了。
但是,當行動隊員們衝出來時,這群警員都看懵逼了,咋回事,一群壯漢,個個便裝,那長相彷彿是街頭苦哈哈,自己就為這麼一群人保駕護航?
行動隊可不管這些,衝著城裡的幾個大宅就衝過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砸開門就闖,遇到人反抗就是大拳頭招呼,再有硬茬,直接開搶,反正自家少爺說了,抓人第一,生死不論!
一霎時,整個長春城都被驚動,竟是雞飛狗跳。
就在馬明遠等待的功夫,丁山匆匆趕來,伏在他耳邊低聲道:
“少爺,省城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