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東西,看起來很長,實際就在電光火石之間。“黑毛狗”立馬有了決斷,掏出手槍,對著遠處的光源就是兩槍,同時衝著手下大叫道:
“是格別烏,給老子打啊!”
聽自家老大這麼一吼,一票白俄混混立馬明白過來。響鼓不用重錘,格別烏是幹嘛的,這幫傢伙都心裡有數。何況,他們都是從赤俄逃出來的白俄分子,都有家中親戚死在格別烏手裡。
此時,被“黑毛狗”叫破對方身份,立馬明白自己的處境,白俄混混們當即掏槍就射。
可惜,無論“黑毛狗”還是白俄混混,他們覺悟太晚了。
對面的赤軍早有準備,“黑毛狗”剛開火,對面就響起一片槍聲:
噠噠——
噠噠噠——
暴烈的彈雨撲面掃過來,只一個瞬間,就將這群白俄混混放倒一半。
接著,更多的槍聲響起,將剩下的白俄混混打的渾身戰慄,直到槍聲停止,才裂成無數屍塊,倒在地上。
直到齋藤與三郎身後再沒一個人站立,槍聲才漸漸停止。
一場短暫的交火,不,屠殺,就這麼結束。
雖然站立在槍林彈雨中間,似乎也沒有絲毫懼意,齋藤與三郎撣撣身上的硝煙,向對方道:
“我要見格別烏遠東負責人,我掌握重要情報,之前與我聯絡的是帕金斯維奇上校。”
那些赤軍也不以為意,大大咧咧叫著收隊,同時有個亞洲面孔的軍士跑過來,幫助齋藤與三郎拎起箱子,帶著日軍少佐登上卡車,就這麼絕塵而去。
一直到荒野上再沒有汽車的發動機聲,“黑毛狗”才小心翼翼的探出身子,仔細的觀察周圍的情況。
確認了格別烏沒有留下埋伏,“黑毛狗”還是不敢起身,拖著中彈的身子,在地上努力爬行,一個個確認了自己的手下生死。
最終,愣是讓“黑毛狗”從死人堆裡扒拉出兩個負傷的手下。三人半爬半跑的溜回己方的卡車,發現僅僅車廂中彈,發動機等重要部位神奇的倖存下來,令他們欣喜若狂。
黑省,滿洲里。
大內孜一行拖著幾乎軟倒的身子終於抵達滿洲里。
剛剛下車,大內孜就登門聯絡車站的赤俄站長,一筆小小的“心意”送上,滿臉絡腮鬍子的赤俄站長立即眉開眼笑,爽快的答應了大內孜的請求。
很快,日本特工就打聽出齋藤與三郎與“黑毛狗”的行蹤,畢竟,齋藤與三郎的相貌比較普通,可“黑毛狗”的容貌還是比較容易辨認的,尤其是在同族的赤俄職員眼中。
因此,當“黑毛狗”歷經生死和沿途顛簸,帶著僅剩的一名倖存手下,回到旅店時,剛剛進門,就被如狼似虎的日本特工撲上去死死按住。
雖然大內孜疲憊不堪,可抓住“黑毛狗”的刺激,讓他振奮起僅存的精力,開始親自指揮拷打“黑毛狗”。
可惜,不等鞭子抽過來,已經負傷且失血過多的“黑毛狗”立馬開口,大內孜問什麼就回答什麼,沒問的也一併說了個一清二楚。
經過隔離詢問後,大內孜終於得到了叛徒齋藤與三郎的下落。
看著“黑毛狗”兩人的口供,大內孜的心向無盡深淵墜落:
身為日本關東軍特務機關負責人之一,對赤俄在遠東的情報官員還是有所掌握的。這其中格別烏上校帕金斯維奇,正是負責中國東北地區的情報滲透工作。
而這位格別烏上校身份非常神秘,行蹤詭秘,從不露面,也就是情報機關才會掌握他的名字和職務。其他人,別說是普通白俄,就算是赤俄的遠東駐軍高層,都不大清楚此人的存在。
也正是“黑毛狗”供出帕金斯維奇的名字,讓大內孜開始相信,齋藤與三郎少佐是真的叛逃了,而且應該是早就與俄軍有聯絡,才有了這次攜款叛逃的情況。
可是,也因為這個情況,為大內孜帶來一個更可怕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