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大內孜毫不領情,大手一揮將東高官官打斷:
“不必了,在下今天過來,是來質詢張將軍有關‘哈爾濱事變’的處置方略,事關九名帝國臣民的死亡,張將軍必須給帝國一個滿意的答覆!”
啥?啥個“哈爾濱事變”?
豆腐張整個人都是懵逼的,哈爾濱這地方因為不在日本人勢力範圍,一向太平安寧,啥時候出了個“哈爾濱事變”,還九個小鬼子的死亡,這都是什麼破事?
大內孜也不多解釋,直接將一疊檔案摔在豆腐張面前。
豆腐張立馬抓起來一頁頁翻看。檔案有文字也有照片,詳細的敘述了齋藤商行的傷亡還有財物損失。
他是軍人出身,雖然打仗不行,那些血刺呼啦的屍體照片卻嚇不倒他。但當豆腐張看到上面列舉的財物損失時,整個人感覺不好了,額頭甚至滴下冷汗,原因很簡單,數額太大了,折算下來,幾十萬美元啊,那可是上百萬大洋!
可是,光冒汗沒法解決問題,更不能打發了眼前這小鬼子,豆腐張強自鎮定,對著手下大聲吆喝著,勒令這些人迅速趕到齋藤商行,限期破案。
大內孜冷眼看著豆腐張的表演,待到豆腐張表演完,這才拍拍手:
“很好,張將軍的動作讓我很高興,可是,九名帝國臣民被支那匪徒殘忍殺害,這種極為惡劣的行徑,是對大日本帝國尊嚴的挑釁,難道只是破案這麼簡單麼?大日本帝國的尊嚴要如何維護?”
大內孜越說越生氣,到後來,唾沫星子橫飛,噴了豆腐張滿臉。
可豆腐張到現在都是懵的,面對眼看就要爆發的外交衝突,卻不敢有一絲怠慢,更是不敢把臉上的口水抹掉,就站在那,乖乖地任由大內孜放肆,看著彷彿是個奴僕一樣。
等到大內孜發作完,豆腐張才陪著笑,小心翼翼的湊過去,詢問大內孜要怎麼賠償?
“很簡單!”
大內孜手臂揮動,講出早已想好的方案來。
對大內孜的要求,他說一句,豆腐張點一下頭,表示沒意見:
“帝國警官負責偵辦,支那人協助!”
“可以!”
“全額賠償商行損失!”
“可以!”
“撫卹死者家屬,每人十萬日元!”
豆腐張一陣肉疼,可想想麻煩的外交衝突,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為避免類似事情再次發生,帝國將在長春到哈爾濱沿線派駐軍隊,HEB市內駐紮關東軍!”
“啊,此事太過重大,可否容後商議?”
有句話說的話,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
豆腐張人如外號,為人軟趴趴的,見誰都是一張笑臉,為人處世極為圓滑。因而,面對外國駐軍侵入中國領土這樣的原則問題,他也是一副笑眯眯的“好商量”的口吻,其實用意比較明顯,就是拖下去,等到正式談判中,讓那些南京外交部的人去頭疼。
只可惜,豆腐張今天不能如願。
大內孜不僅瞧不起中國人,更因為今天這個事情,如果他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處置方案,只怕他的軍人生涯就會到此為止。
為了挽救自己的命運,大內孜沒有絲毫妥協餘地,鐵青著臉怒視豆腐張,大手抬起,竟是下意識的要去抽一名中國將軍的耳光。
此舉嚇了豆腐張副官們一大跳,連忙衝上去擋在長官面前,這要是讓豆腐張被當眾打了耳光,他們別說繼續當秘書,直接掏槍自殺吧。
就連豆腐張也大吃一驚,怎麼都沒想到這個小鬼子如此發瘋。
也幸虧有中國副官們擋住,大內孜才發覺自己失態,在心中暗道一聲僥倖,對方雖然是支那人,好歹也是國家上將,地區長官,若是他冒失的抽上一耳光,只怕之前的優勢將盡數丟失,他還要承受來自國內和關東軍兩方面的責難。
到那時候,大內孜就別想什麼軍人生涯了,直接退伍都是比較好的下場,一個不好就會被暗示自盡。
這個小插曲總算打斷了大內孜咄咄逼人的氣勢,讓他的態度有所放緩,隨口提了其他幾條要求,又當著豆腐張的面,寫下了一份備忘錄,逼著豆腐張簽字畫押甚至蓋上東高官官公署關防列印,這才得意洋洋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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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又是開了一下午的會,討論網大的大綱,這是第幾次了?這一年多以來,這兩部民國網大,都討論了幾十次了,嘆氣,做事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