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津田很自然把自己划進吉省日本教官的圈子裡,就算放大了去,也是日本警察的團體,無論如何,都與彷彿獨立王國的滿鐵不搭邊,要他維護滿鐵利益,那是做夢!
見津田臉色緩和下來,馬明遠忽然搭上他肩膀,湊到耳邊笑嘻嘻道:
“津田桑,趕走了這兩個蠢貨,津田桑也算是圓滿的完成了細川先生交代的任務,想必訊息傳過去,細川先生會很欣慰吧,津田桑在我老師吉原先生面前也會很有面子,不如趁機我帶你去老師家裡拜訪一下?”
津田聞言大喜過望,能一次在兩個大佬面前掛上號,對他這名還不到三十歲的年輕警官來說,簡直就是可遇不可求的機遇,更何況,馬明遠還要帶他去吉原圭吾家中拜訪,背後的深意……豈不是將他引入吉原的羽翼!
津田急忙恭恭敬敬的對馬明遠深深鞠躬表示感謝,馬明遠自然是一番推讓,兩人的關係顯見得愈發加深,至於速水和中田兩個蠢貨,切,誰管他們。
沒了本地警察的幫忙,速水貴志與中天正人兩個傢伙,又不像後來關東軍那些參謀那樣膽大包天,不敢繼續得罪眼前這幫記者,花了他們好大力氣,才算是得以脫身。
至於這些記者回去如何寫報道,已經不是他們能夠考慮的,速水貴志現在只想立刻回到長春去報信。而他當初氣勢洶洶來五常縣的目的,更是被他徹底拋到了腦後。
眼見著兩個傢伙屁股尿流的跑出警局大院,馬明遠輕輕拍著巴掌,笑容滿面的推開身後那件刑訊室的門:
“你都看清楚了?”
刑訊室內,應同浦坐在椅子上,面前擺了厚厚一疊口供,只是他並未去看,整個人呆呆的望著窗外警局院門方向,兩眼發直,嘴巴喃喃的在說些聽不清的東西。
直到馬明遠再次開口,應同浦才彷彿被人驚醒,猛地扭頭望過去,臉上先是猙獰,繼而變得落寞,最終彷彿被抽乾了全身骨頭般,整個人向下癱去……
坐在局座辦公室內的徐元吉,同樣看到了兩個日本人狼狽而逃的一幕,不禁無力的靠坐在座椅上,應同浦最大的靠山完蛋了。
事已至此,徐元吉還有什麼好說的?
馬明遠身後站著特派員,特派員身後是吉省警務處長。
應同浦的身後,現在所能借力的,不過是一個稱兄道弟的縣尊而已。
就問一句,他區區一個五常警局的頭,敢得罪全省警察的大頭子麼?
感覺自己被人綁上了船,卻難跳下,徐元吉縱然有多少不甘,也沒得選擇,只好咬牙接過這個燙手山芋。
用他的話說,就是“替姓馬的王八羔子擦屁股”。
當縣尊大人電話過來時候,徐元吉直筒筒的來了一句:
“這事找我沒用,現在五常警局我說話不算數了,要救姓應得,得去找省警務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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