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的時候,孟非翰忍不住回頭看了看。
這座別墅在整個扶澱區別墅群裡並不張揚,平平無奇,但孟非翰剛剛一進來的時候,卻總有種被人在暗處盯上了的錯覺。
他又仔細看了一眼:很平常,沒有什麼不對勁。
警車一路直抵警局,暢通無阻。
孟非翰心裡不得勁。
尤其是在上次被祿京濯當街攔車之後,總覺得這件事不該這麼簡單。
明祈被關進了關押室。
隔著重重阻攔,都能看到江振那得意洋洋又解恨的嘴臉。
“孟警官。”
要走的時候,明祈喊住了他。
她坐在輪椅上,身子小小的,關押室光線不足,襯得她格外可憐。
到底是特權下受了委屈的普通人,孟非翰再不喜歡祿京濯為了一個女人犯錯,也知道這事是無妄之災。
他們這些做手下的,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儘量不禍及旁人。
而這個女孩,左不過是這兩天的日子了。
於是孟非翰聲音緩了緩,問道:“有什麼要交代的?我會幫忙託付給祿京濯。”
“不。”明祈笑了笑,如綻放的曇花,成為黑暗中唯一的亮色。
她輕輕的問了一句話。
孟非翰愣住。
……
一直到離開警局,孟非翰心下還有些恍惚,他將少女這句話反覆的想了又想,也沒有得出什麼結論。
回到家的路上,他的私家車被人攔截了。
孟非翰看著前方鐵血的悍馬,倒也不是很意外。
誰知開啟門,看到的卻是另一個人。
孟非翰眯眼,一腳踩在車上,點了只煙。
祿原楓拉開了車門,臉上有真實的怒意:“孟非翰!”
孟非翰輕鬆的撥開他的手,跳下了車,同對面來的年輕少將道:“喝一杯?”
酒吧里人聲嘈雜,熱辣的歌舞在對面響起,祿京濯不適的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