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聲不斷,聽著亂糟糟的,似乎在吵架,偶爾還能聽到幾句含糊的髒話。
祿原楓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拽回,皺著眉面帶不愉∶“怎麼這麼吵?”
病房在頂層,能住得起的都是有權有勢的,大多都是有教養素質的。在祿原楓看來,外面說話的人實在太粗鄙了。
明祈臉上沒什麼表情,反而是虞向笛露出嫌棄的眼神,吐槽道∶“是前幾天住進來的一個病人。我偷偷去看了,長得五大三粗的,臉上還有道疤,看著挺兇狠,很不好惹的樣子。好像是惹了事被人打斷了腿,來的那天就在頂層大吵大鬧的,一直嚷嚷著說要教訓傷了他的人。”
“住個院也不安生,這兩天淨折騰醫生和護士,總是放狠話罵人,說醫生要是不好好治就給他好看,說護士照顧的時候動作不夠輕……總之各種鬧騰,真沒素質。”
說著說著,虞向笛就有些義憤填膺。
祿原楓意外∶“這樣的人,還能住到這上面來?”
虞向笛猜道∶“之前聽他放狠話說了兩句,好像身後有什麼很厲害的背景吧。”
也只有這個原因能解釋了。
外面還在吵吵嚷嚷,依稀能聽到“弄死他”、“操tm”、“他孃的”等等粗鄙的言語。
一想到明祈和虞向笛還住在這上面,祿原楓就不太放心∶“要不要給你們換個醫院,這樣的人住在隔壁,總是不安全的。”
“不用。”明祈回道∶“明天阿笛再換一次藥,我們就可以出院了。”
祿原楓只好點頭,走的時候還不忘叮囑∶“一定小心,讓明決守著,有情況就給我打電話。”
“好。”
祿原楓出了門,一股刺鼻的濃濃煙味就直衝鼻尖。隔壁病房的門沒有合上,裡面人嗓門大到聲音響徹整個走廊。
“操他媽!老子一定要弄死那傢伙,惹了老子還想全身而退,不給他大卸八塊老子還怎麼在道上混了!”
“和解?放屁!老子的腿還能白折了?不就是摸了下那女人的腿嗎,裙子穿那麼短不就是想勾引老子嗎!還不讓我摸了!”
祿原楓微皺眉,整了整衣服徑直路過離開。
他身形筆挺,常服也能穿得挺括帥氣。
坐在病床上的男人將祿原楓的背影盡攬眼底,停了停辱罵的話,抽著煙眯著眼問∶“隔壁病房住的是誰?”
頂層病房只有寥寥幾間,眼下也沒有住滿。
他旁邊為他點菸的小弟回憶了一下,遲疑道∶“疤哥,好像還從沒見有人出來過。”
被稱作疤哥的男人左臉眉峰上有一道疤,從眉骨貫穿到下方,像一條扭曲的蠕蟲,配合上他兇狠又混濁的眼神,是走在路上路人都要退讓三步的地頭蛇長相。
他此刻坐在床上,左腿打了石膏抬起來,抽著煙“呸”一聲,不屑道∶“估計又是個孬種慫貨,這麼久了還不敢出來露面。”
小弟“嘿嘿”賠笑著附和。
疤哥吐出一口煙,想起前些時候招惹的那個女人,白花花的腿又細又長,他眼睛閃過淫邪的光,道∶“好幾天沒弄女人了,還真饞了。”
小弟秒懂∶“懂了,疤哥,我馬上給你找!”
疤哥一巴掌打在他頭上,打得小弟不明所以。
“蠢!我看這兩天給我換藥的那個小護士應該挺辛苦的。”
“哦哦哦!”小弟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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