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許,她開啟手機給通訊錄裡某個人發了條訊息∶
——宋思北的母親,查。
——
明祈抵達明家側樓時,一封被嚴密封存的牛皮檔案袋已經被送上了二樓書房。
檔案袋很薄,瞧著很空。
明祈獨自一人坐在書房裡,慢慢的撕開外面的封條。
不出意料,裡面沒裝什麼東西。
——只有一張照片。
明祈翻開它。
照片上的女人清秀端麗,中長髮披肩,柳葉眉,笑得寧靜溫柔,表情有去不掉的怯弱。
單論長相氣質,大抵中上之資。
明祈端詳了好一會兒。
然後,她開啟書桌下的抽屜,拿出一張照片。
那相片很舊,四周泛黃褪色,被歲月磋磨的痕跡很明顯。
但再陳舊,也不能掩住照片上女人的萬千風華。
那應該是抓拍。
女人穿著一襲酒紅色晚禮服,波浪卷長髮披肩。
回眸看鏡頭露出溫和從容的微笑,一雙極淺的棕色瞳孔在聚光燈下璀璨閃耀。
宴會中人來人往,經過的人都不經意將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站在角落裡,角落便成了宴會中心。
溫思韻,她的母親。
明祈捏在手中打量。
又將檔案袋那張照片拿出來放在左邊。
兩張照片裡,兩人氣質說不上相似。
一個怯弱的寧靜,一個內斂的溫柔。
但相貌,隱隱神似。
尤其是……
明祈摸上右邊照片,女人的眼神如此致遠,彷彿在穿越遙遠的時光深深凝望著她。
在她溫柔的左眼下,眼尾處一顆不大的淚痣點綴其上。
像為一幅超遠高華的山水畫添上了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讓原本泛黃的人物陡然鮮活起來。
而左邊照片上,女人同樣有一顆不明顯的淚痣。
明祈慢慢的、慢慢的將兩張照片收起。
她側頭看向窗外,外面暮色四合,黃昏已至。
她心底暴戾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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