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秋汀在警局擔任執法長官,基本拿捏了塔北一半的警力……這秋家難道是想和封家打擂臺?”
縱使外貌再不羈,程鴻運也還只是個十六七歲的半大高中生,和程鴻鈞相仿的眉眼間還有藏不住的稚嫩。
此時他垂首分析局勢,又透出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成熟。
“不會。”程鴻鈞揉著太陽穴說:“封家一日不倒,塔北第一家族就只會是封家。”
程鴻運側頭看他:“怎麼說?”
“少操心這些。”程鴻鈞卻突然伸指彈了下他擰著的眉心:“小屁孩一個剛還和人打架呢,現在就想了解大人的事了?”
程鴻運撇開頭,有些不滿,但在自家老哥面前到底沒有反駁。
“說起來,”程鴻鈞發問:“你和那個……”
他才發現自己還不知道那小男孩的名字。
“封槿旁邊的小男孩,是怎麼回事?”
“明煜,”程鴻運說:“幾個月前轉學到我們班的越級學霸。”
沒等他哥繼續追問,程鴻運就將他掌握的所有資料和今晚的前因後果都交代了。
“……大概就是這些。”
程鴻鈞聽了有一會兒沒說話。
錯綜的線索和繁雜的思緒交織,讓好不容易稍緩的腦子又開始生疼,程鴻鈞費力的思考了會兒,總結:“所以,連你也不知道這個……明祈是什麼來頭?”
程鴻運有些意外他的重點在明祈身上,不過想到今晚封槿異常的舉止,又無可厚非。
於是他點頭,慢慢開口:“我和明祈接觸不多,只知道明煜對她有種……”
他頓了下:“……近乎病態的依戀。”
“真是複雜。”
程鴻鈞感嘆一句。
腦袋疼得厲害,程鴻鈞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決定小憇一會兒。
車內暖氣充足,他頭靠車椅背,微微闔目,舒坦的撥出一口氣。
生疼的腦袋還在亂糟糟的胡亂想著,今晚的一幕幕畫面晃盪在眼前。
他放鬆下身心,放空腦袋,任由思緒翻飛良久。
最後畫面終於定格——
白粉的小手攏著一個暖手寶,指節上一粒小紅痣,像原野玫瑰,純情又惑人。
“……”
一分鐘後,程鴻鈞面無表情睜開了眼,輕聲:“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