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這個字就很微妙了。
程鴻鈞停了一下。
也就這會兒,程鴻運從後面廊道里走出來:“哥。”
看到他也不心虛。
程鴻鈞瞅他一眼,確認對方沒有受傷才收回視線,然後看向封槿,笑著:“是啊,封大少這不瞧見了嗎,白養個弟弟不省心。”
他頓了下,將目光放在明煜身上,狀似無意地問:“怎麼,封大少也是來提人的?這位難道也是你弟弟?”
還沒等封槿回應,裡間的門就開啟了。
穿著白色絲絨裙的少女坐在輪椅上出來。
天冷,警局供應暖氣不足,她手上握著一個暖手寶。
暖手寶是粉粉的兔子形狀,暖意十足,烘得她指尖也染上了粉意。
白皙透粉的指甲捂著粉色暖手寶,指關節內側的一點小紅痣像粉白花海的紅玫瑰,映襯奪目。
程鴻鈞怔了怔。
還是封槿先開了口:“老大,這事後續交給我,這天寒地凍的,你和明煜就先回去吧。”
明祈應好,事情交給他自己也放心。
封槿聽著外面呼嘯的刺骨寒風聲,皺著眉叮囑明決:“外面太冷了,風又大,你給老大披緊披風,別凍到了。還有,回去記得給老大煮完薑湯去去寒,預防感冒。”
明決點頭,這會兒也沒跟封槿爭。
兩個人神情嚴肅得像在處理國家大事。
明祈無奈的笑了下:“知道了,我也沒那麼脆弱。”
封槿難得不贊同的搖頭:“老大,你忘了你的體質嗎?”
明祈心想:來了……
果然,封槿又開始唸叨:“上次就被寒風吹了下,第二天您就病倒了,半個多月沒下床,我們都要嚇死了。”
明祈在心裡默默嘆氣,那一次也是因為神力。太洶湧的神力覺醒讓這具身體變得異常脆弱敏感,恰好那晚吹了點涼風,結果真就躺了半個月。
為此所有人記到了現在,像對待陶瓷娃娃一樣,總是擔心她一不小心就會碰倒掛掉……
正想著,封槿一時沒剎住腳,嘴上停不下來:“你看看有誰像您這樣的體質,越是這樣越要好好調養,明決之前讓你戒酒戒辣都是為您好,我聽說您在片場還經常和別人出去吃路邊攤,這要是出了什麼問題……”
明祈難得尬住。
但尬住的不止她。
秋汀在旁邊看得那是目瞪口呆。
眼前這個像老媽子一樣碎碎唸的男人真是塔北第一豪門的太子爺?
這是掉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