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阿雲到雄縣馮元集結地的時候,並不是第一眼看見賀水的。
賀水去棗林裡撿樹枝去了。
工人都被分到專業戶那裡栽薯去了,賀水沒事,就在集結地和幾個帶人來的老闆在一起,做些後勤的工作。
阿雲晚上從魯經理那裡很晚才回來。但回來並沒有見到自己的工人,就問賀水。
“咱們的工人分成了四隊,被分到了四家專業戶那裡。”
“具體在哪裡?你去見過她們嗎?”
“沒有。每一家都相錯很遠的距離,都有幾十公里的路程。”
“那你這幾天就在這裡。”阿雲問。
“是啊,路那麼遠,又沒有交通工具。”
阿雲沒有再問,心裡卻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卻一時不知道產生在那裡。
“馮經理,我的人都在那裡啊?我來了,我總該去和工人們見個面啊!”阿雲見到馮元就說。
“這樣吧,稍等等,讓我調輛車,咱們去看看。”
“好的,馮經理,我等你。”
一個多小時後,馮元、賀水、阿雲三人,從集結地仁義村出發,開車走了一個多小時,到了霸州勝芳鎮樓莊,這裡栽紅薯的都是從南鄉過來的老鄉。
大家一見,分外的親切。老鄉們正在低頭栽紅薯,阿雲一到就加入了這個勞動行列。大家一邊勞動,一邊聊。
“哎呀,老闆,你可來了。我們還以為我們進入黑場了,只有吃的飯做的活,沒有人管我們了。”
“怎麼會?我們畢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老鄉啊!我是昨天到的,所以今天就趕過來看你們。”
“我們來這幾天,就一直幹啊幹,也不知到底栽了多少畝紅薯?能掙幾個錢?”
“老闆沒有量地嗎?”
“沒有。”
“我們一說,地老闆就耷拉哥臉不搭理我們,我們也不敢說了。”
“沒事,有我呢。”
“那還行。”
接著有人說腰疼、腿疼、藥味重,受不了的,也有人說地老闆如何如何不人道的。就像一個婆娘,滿肚子委屈,突然見了親人,嘮叨不完的樣子。
阿雲想,這麼遠的路程,來一趟不容易。既然來了,就要把發現的問題解決了。
阿雲問了一下,附近商店的位置,就向村裡走去,最後在大悲禪寺旁邊的商店,花二十多元買了一把卷尺。
叫來老闆,喊來一個工人,說明要對栽過薯秧的地進行測量。
吃過午飯,開始進行測量,計算面積。
傍晚的時候,阿雲依依不捨的辭別了工人。
第二天,阿雲正準備到固安縣柳泉鎮張家務村去,沒想到永清李莊子村的老鄉打來了電話。說是連續下雨,那裡的老闆不想管飯,每天都是喝稀湯,大家都受不了了。
馮元也在旁邊聽著。打完電話,就和阿雲商量,先到這裡看看再說。
阿雲等一到,大家都開啟了話匣子。時間不長,地老闆也跑了過來,又是倒茶,又是遞煙,中午老闆送來的飯,還是可以的。
臨走前,阿雲交待地老闆要善待工人,就回去了。
誰知,阿雲剛一走,晚飯的標準就降了下來。
阿雲只好再去張家務去。這次是搭公交車過去的。先到霸州,再到柳泉鎮,然後走著過去。
阿雲進入,大家都在吃午飯。阿雲看過去,有些生氣,就打電話叫來地老闆,提出了生活上存在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