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包場的貴人臨時退了五間房,說是原本要來的客人暫時過不來了。您二位要不再回去看看?”
秦揚笑道:“退了房而已,何故勞煩掌櫃跑出來?”
那掌櫃尷尬地搓了搓手,說:“大過年的,即使是住店也多是提前訂好,這麼晚了來問宿的客人不多。那房間空一晚上就少一晚的錢,誰還跟錢過不去?要不這樣,我給二位打個折?”
秦揚看向嬴天心,以眼神徵求她的意見。見她微微點頭,便走上前。
“那就麻煩掌櫃了。”
三人回到店裡,掌櫃指著二樓中間連著的五間房說:“這就是空出來的房。您二位要不要先上去看看?”
嬴天心臉上浮現出難掩的倦意:“不必了。”
“好嘞。那我給您二位開一間——”
嬴天心正要否定,誰知秦揚一把握住她的手,說:“好,選一間寬敞的。”
交了訂金,上了二樓,秦揚吩咐掌櫃燒盆熱水,便關上門。
嬴天心點亮燭臺,卻也不肯轉身,輕聲問道:“為何只開一間房?”
秦揚四下檢查一番,並未發現異常,隨後坐在床邊,拍了拍身邊的床褥:“你過來,咱倆離近一點說話。”
嬴天心遲疑了一下,還是強顏道:“好。”
她僵硬地走了過去,到了秦揚身邊,頓了片刻,不安地坐下來。
秦揚嘆了口氣:“有件事我不知當講不當講。自打進了新宛,我便一直在想了。”
嬴天心只是“呃”了一聲,並未有其他回答。
秦揚看她不回應,繼續說:“直到剛才我也沒想好要不要跟你說。在此之前,我也一直不確定自己的感覺。”
嬴天心深吸一口氣,終於答道:“你做事向來冷靜周密,不是有較大把握不會輕易決定。”
秦揚點頭道:“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也是最後一步了,我一定要把你關照好。”
嬴天心心裡咯噔一下,還是儘量平靜道:“人之常情,我向來理解你的想法。”
秦揚笑了笑。他把嬴天心當成知己,果然被她看透了性子。
“我便知道你能懂我心思,所以才開了同一間房。今晚,我便——”
嬴天心再也忍耐不住:“秦揚,為人做事要考慮後果。我現在確實在你手上,且反抗不得。不過,我勸你還是考慮一下將來之事,莫要一失足成千古恨。”
秦揚被說的一愣一愣,瞠目結舌道:“我怎麼就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這次輪到嬴天心不解了:“你若真的剋制不住,非禮於我,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麼?”
秦揚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非禮?”
嬴天心突然惱火起來:“怎得,有賊心沒賊膽了?你這淫賊,不就是想趁我重回永安前把我佔有了?我知道你這種臭男人怎麼想的,能一親女皇芳澤,做鬼也值得。我說的對不對?”
秦揚眼珠瞪的渾圓,半晌,才吐出一句話:“你不普通,但非常自信。”
隨後,便把剛剛從府臺衙門回來的路上,感覺有人跟蹤的事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你想說的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