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的花樣不多,主要集中在上半身和尾部。
是金桂上堂燕的花樣,紀琬進入店鋪就朝著那件衣服走過去,從上面撫摸到下襬。
“老闆,這件金桂上堂燕的旗袍什麼價?”紀琬嘴上問著,但是眼睛卻一直在旗袍上。
老闆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人,還留著鬍子,看了一眼紀琬的方向,說出來兩個字,“不賣。”
聽到這兩個字,紀琬抿了抿嘴,手還是不忍放下來,這細滑的觸感,就像女子的面板一般,很讓人著迷。
不,應該說,比女子的面板還要滑嫩,就有種剛拿在手上,就會滑落一樣的感覺。
許久沒有看到過這麼好的絲綢製作的旗袍了,好想要,非常想要,紀琬心裡已經嘆了無數的氣。
老闆看著紀琬好像實在是想要,便說道,“看你應該是外地來的,我這個店鋪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如果能畫一張我看得上的旗袍設計圖,我便低價賣給你,但是做旗袍需要很長的時間,所以你要告訴我,設計圖上旗袍,用什麼料,繡法又是什麼?但必須得用蘇繡,別的不行。”
紀琬想了想,試試也行,說不定可以,“行,那我試試。”
她隨便找了一個位置,這家店鋪有一個喝茶的地方,不過在後面一點的地方,一張紅木桌子,周邊有幾張凳子。
紀琬就坐在那,從口袋裡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畫本,右手右著鉛筆,這種即興發揮是有些難的。
畫什麼呢?
腦子裡突然有一個身影,紀琬搖了搖頭,想把腦子裡的那些畫面給晃掉,這該死的賀予書怎麼老是蹦躂出來。
捏了捏筆,紀琬在畫本的紙腳上寫了這幅作品的名字:露從今夜白。
這一副設計圖,紀琬畫了三個小時,才勉勉強強的畫完,重新看了一遍,仔細地改了幾個地方後,她就把手裡的畫本遞給了坐在前臺的老闆。
那個老闆翹著二郎腿,一直看著畫本,沒有講話,許久才開口,“為什麼設計這樣的旗袍?還有旗袍的用料也講一講。”
“全身用的白色,簡單的白,夢境的白,孤芳自賞的白。用的是白色真絲冠樂縐面料,背後珠串輕掛,袖口處的珍珠流蘇搖曳生姿,當然,還有這個點睛之筆的蘇繡腰封。這是全身最重要的地方,上面的蘇繡花朵只有大師級別的人才能繡出來,不然整條裙子就毀了。”紀琬詳細的介紹了她的這件旗袍,說完後,就看著老闆,等待點評。
老闆聽後,也沒說話,就是一直盯著手上的畫作。
良久,才緩緩開口,“你的作品我很滿意,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麼好的作品了,能交給我來製作嗎?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辱沒這件旗袍,我只想看看它完工的樣子。”
“行,這件旗袍就交給您了,那窗戶口的那件旗袍,我……”紀琬眼睛已經發光了,就差直接把我想要寫在臉上了。
老闆放下了畫本,笑了笑,站起身走向視窗,“我是個言出必行的人,這件一百五,是我給你的最低價,你眼光好,應該知道這件衣服到底值多少錢的。”
確實,紀琬肯定能猜出來這件衣服的價格,一百五算是白給,就跟不要錢一樣。
“我知道的,您放心,我肯定會好好的保護的。”紀琬是越看越喜歡,等老闆把衣服拿到桌子上,仔細的疊好,用紙包好後,才交給她。
而她那張設計圖則是撕下來交給了老闆,留了地址後,她拿著紙袋子就去找地方吃飯了。
離十二點也快了,紀琬還得回去收貨呢!
午飯點了松鼠桂魚和一些比較有名的菜色,吃的那叫一個飽。
回到旅館,剛好遇到布料店的夥計過來送,紀琬就趕緊走上前,“麻煩你們送到二樓,跟我來吧!”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