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這時候又澆了一把火,用力抓進紀名的脖子,就跟抓小雞崽一樣,咬牙切齒的說著,“我告訴你,現在要麼還錢,要麼切手,自己選。”
紀名看著刀一步步的逼近他,眼淚都急得掉出來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打著感情牌,“妹妹,你看咱倆小時候,玩的是最好的,你現在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我手沒有,你回家多拿點錢救救我。”
紀琬佯裝的想了想,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對大漢說,“大哥,你還是剁了他的手吧!我們實在拿不出這麼多錢。”
“行,小子既然你妹子都這麼說了,哥也沒有辦法。”大漢嘴角一咧,朝著身後的小弟喊道,“你們過來按住他,要是切到別的手,就不划算了,我就喜歡切中指。”
紀琬看著大漢的幾個小弟蜂擁而至,把紀名壓的死死的。
大漢還是很有儀式感的拿過菜刀,還特意告訴紀名一聲,這不就是加深恐懼,“小子,做好準備,我要來咯!”
一旁的紀琬,已經快要忍住不笑了,這種緊要關頭,她可不能掉鏈子。心裡還在想著,我的好哥哥我也是為了你好,忍著點吧!
‘哐’刀落在了桌子上,刀尖已經插進桌子裡,紀名聽到這聲以為自己手真的沒了,嚇得失禁,直接暈了過去。
“真沒用。”大漢哈哈大笑,看著地上的人搖了搖頭。
“行了,看來是這件事情會給他一個很真實且終身的陰影。”紀琬看了眼地上的紀名也是一陣發笑,她都已經做到這份上了,紀名應該不敢再賭了,喊了喊在一旁大笑的大漢,“你們幫我把他扛回去,怪丟人顯眼的。”
他們老紀家可就沒有慫的種,沒想到紀名這麼慫,還那麼愛賭。
二伯母已經在門口等著她,看到大漢的時候被嚇了一跳,幸好紀琬在一旁解釋了一下。
離開前,紀琬站在門口囑咐了幾句,“這次給紀名哥留下了一個很深刻的印象,我想他也不會在敢賭博了,你們以後可別慣著,紀成哥在地裡忙活真的不容易,全給他揮霍了嫂子也會有意見的。”
嫂子說的自然是紀成哥的媳婦,印象中是一個很大方的女人,對紀琬也很好。
二伯母點了點頭,瞪了一眼昏過去的紀名,“放心好了,我這次也算是明白了,慈母多敗兒。”
“揹簍裡還有我給兩個嫂子準備的東西,還有給二伯和二伯母的,你們等會看看吧!我得回去了。”紀琬看了看天色,再不回去,陳荷又該著急。
二伯母也知道時候不早了,最後囑咐了一句路上小心。
沒有了揹簍的束縛,紀琬走起路來都輕鬆不少,路上的坑坑窪窪也顯得不那麼難走。
回到家,陳荷看見風塵僕僕回來的紀琬,有些著急的問了一句,“咋回來的那麼晚嘞?是發生啥事了嗎?”
“是有點事。”紀琬進屋喝了點水,才緩過來,把在二伯母家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你二伯也真是的,腿摔斷了,也不曉得跟我們說一下。”陳荷也是一點都不知道這件事情,看來二伯還真是不好的事情從不傳回來,免得也跟著操心。
紀琬也是嘆了一口氣,想了想今日的兩位長輩,有些感慨的說著,“二伯也是不想你們操心,過的再不好也沒有跟咱們說一句,咱們能多幫襯的就多多幫襯。”
老爹淡定的抽了一口老煙,面前都是煙霧繚繞,語氣顯得很是瞭解二伯,“他就是那樣的一個人。”
這件事落幕後,紀琬也輕鬆不少,站在屋子的門口,看見院子裡的大哥修凳子腿。
紀琬突然想到,在插秧的時候就感覺穿著雨靴的腳上有東西纏著,估摸著就是那個狡猾的東西,便走過去找大哥幫了個忙,“大哥你幫我做個簍子吧!就跟魚簍一樣,上面窄下面粗的。”
“你要那玩意幹啥?準備釣魚去?哥跟你說,這玩意沒用,還不如直接下河抓來的快。”大哥用榔頭捶打著釘子,好心的提醒紀琬。
紀琬還不準備告訴大哥這個東西的用處,就保持了一下神秘,“等你做出來就知道了,做五個。”
“行,等會吃完飯就給你做,沒啥技術的東西。”大哥爽快的答應,反正也用不了多久。
……
晚飯都肉菜又是紀琬喜歡的,現在天天上工,能量消耗的快,家裡人飯量都比之前多,基本上每一天都會有一個肉菜。
之前家裡遭賊,紀琬囤了很多的糧食,一段時間是不需要愁了。
趁著一家子都在,紀琬把今天在二伯那邊決定的事情,說了一下,“大嫂,我今兒去二伯母家,跟他們說好了,讓紀成哥的媳婦來和你一起做刺繡,我先把貨源搞定,然後讓她跟你一起做。”
“可以,我一個人確實做不完,雖然圖案都是小圖案,但還是蠻累的。”大嫂轉了轉脖子,低頭低久了,肯定是有點酸的。
晚上,院子裡總會有一陣一陣的微風,吹著很涼快,一家人就搬著凳子在院裡吹風,順便一起蹲著點,逮人。
這可是大事,不能忘記。
趁著現在閒得很,大哥和二哥幫著紀琬編簍子,她也跟著學學,以後可以自己做。就是不知道明明是跟著一步一步做的,她做的老是散架,一點都沒有兩個哥哥做的好。
陳荷手拿大扇子,也是看不下去紀琬的手藝了,便開口阻止,“行了閨女,別做了,讓你哥做,怪浪費的,你做這個東西是幹嘛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