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這位公子好意,不過我這病是天生的,太醫都說無法醫治。”
林瑤又咳了一聲,彎了彎身子正要關門,木兮卻突然開口。
“誰說你這病是天生的!”
她抬腳進了林瑤所在的屋子,不過很有分寸的沒進內室,君枳和木禮自然也跟了進去。
翠柳有些著急,“大姑娘,這…這是不是於理不合?”
若是被人知道她家姑娘和兩位公子共處一室,怕是會影響姑娘的名聲。
“無事。”
林瑤不在意的擺手,總歸她也是將死之軀,還管她什麼名聲。
而木兮說的話,讓她更好奇,“姑娘,你方才那話,到底什麼意思?”
“你想知道?”
木兮輕挑起眉梢,又瞥了一眼木禮,這才說:“我是一名玄術師,若是找我幫忙,需得付出代價!”
“什麼玄術師,你是不是想騙我們家姑娘的銀子?”
翠柳一聽說木兮的話,當即就特別生氣,“我家姑娘已經夠可憐了,你們能不能不要再欺負我家姑娘。”
“翠柳!”
林瑤板著臉,翠柳立即低下頭不再說話,倒是還挺聽主子的話,是個護主的。
訓斥了翠柳,林瑤這才看向木兮,“姑娘但說無妨,至於酬勞,這些可夠?”
她褪下隨身的首飾,就連耳飾也不放過,當真是個很窮的“小姐”,看來回林家,她還真是做了準備。
木禮看的一時有些不忍,“小兮。”
“這對耳墜子不錯,其他的收回吧。”
木兮拿起那對耳墜子,輕聲道:“那些真相,你可承受得起?”
“咳咳咳…,咳咳…”
林瑤捂著唇,“我自小疾病纏身,是個藥罐子,這麼些年什麼打擊都受過,有什麼承受不住的。
姑娘直說吧,也給我一個痛快。”
“你這病並非天生的,要說從孃胎裡帶來的也並非不對。”
木兮指尖輕輕一點,一縷縷邪氣從林瑤的身上被抽出來,渾日裡覺得身子冰冷的林瑤只覺得一股股暖流流入心中。
這是她十幾年來從未體會過的感覺。
“你娘懷你的時候便差點被人害死,縱然極力護住你,卻還是傷到了根本。
以至於讓邪祟有空子可鑽,邪祟侵襲,你自然長年累月需要靠喝藥來維持生機。”
“邪祟?”
翠柳又想說木兮騙人,觸及到林瑤的眼神,連忙低頭不再說話。
“不信?”
木兮挑眉,林瑤連忙搖頭,“並非不信,只是我對邪祟知之甚少,所以不知那是何物。”
“那我讓你們看看。”
木兮一張靈符拍到林瑤身上,緊接著眾人就看見林瑤身上開始冒黑煙。
那煙霧被木兮漸漸消除,而林瑤卻覺得常年沉痾的身體彷彿注入了生機。
方才還病得快要沒了呼吸的人,似乎整個人都鮮活不少。
翠柳激動的滿臉漲紅,忽然猛地跪在木兮面前,“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你謝的太早了。”
木兮神色嚴肅,看向林瑤,“這不過是你身上積累的邪氣,我只是清除了肉眼能看見,但是…”
她語氣頓了頓,“不清除本源,並無大用,對方在你身上養邪祟,你只是他吸收慾念的一個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