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成斌寒著臉,掃視一眼屋裡的娘和大哥,直接給舅舅跪下了。
“舅舅,成斌給您磕頭了,請原諒您這個外甥這樣做,我和媳婦搬出家另尋出路也是無奈之舉,成斌不能說我老孃和大哥的不是,因為他們都是我的長輩。
但是,舅舅仍然是我的好舅舅,還擔心外甥的死活,真是讓成斌感動的五體投地,他日我成斌要是在外發達了,也不能忘了舅舅您的惦記。”
鄭國喜忙顫聲扶起賈成斌。
“哎,你看看你們家這事鬧的,都是一家人,何必這樣生分?你娘和大哥也都是為了你好,別這樣,趕緊搬回家住吧。”
說著鄭老頭繃著臉,看向鄭氏和老大賈成文。
“看看你們,成斌多大都是孩子,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嗎?”
鄭氏撇撇嘴,哼了一聲:“我說了他聽嗎?就聽那喪門星的話,說搬走就搬走,連生養他的老孃都不要了!”
賈成文剛要說話,賈成斌冷著臉搖頭:“舅舅我不想說太多,我們都已將搬出去並且也蓋了房子,但是,既然今天話說到這了,我就不得不說說。
您聽見了吧,我娘到現在還說我媳婦的不是,鐵英在賈家吃的是下眼食,乾的是最累的活,卻受他們的虐待,我身為鐵英的男人,您說我能怎麼辦?
在一邊幹瞅著不管?還是和他們一樣虐待我媳婦?
我成斌堂堂男子漢大丈夫,不能那樣做。
人家也是人,都是爹孃生養的,就這樣被虐待,媳婦也沒跟我一句抱怨,我的心在滴血您知道嗎?
我身為鐵英的男人,我不保護她誰來保護?不能再看著她在這個家受苦受難了。
所以,我不能教訓老孃和大嫂,只能帶著妻兒分家另過。
雖然只分給我一片澇窪地,住瓜窩棚,但是我們靠著雙手,一定要過得比在賈家強,這點舅舅就放心吧。”
說著,賈成斌又給舅舅施禮:“外甥知道舅舅過來,必須前來拜見,他日再來一定要到外甥的家中坐坐,外甥和媳婦一定盛情款待,今天就此別過,外甥祝您能活到百歲。”
說著,賈成斌轉身就要往外走,鄭國喜慌忙伸手拽住賈成斌,嘆氣道:“這孩子說的可憐見的,先等會,舅舅有話說。”
成斌站在門口,轉身看過來。
賈成文在一邊聽三弟說自己媳婦的不是,頓時瞪眼說道:“你大嫂又怎麼了?我看你是在家吃飽了撐的,來不來說上你大嫂的不是了!”
鄭氏見大兒子說話了,在一邊躊躇道:“你舅舅說的對,我們都是一家人,三兒啊,我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你們了,你爹沒的早,把你們都扔給我這孤老婆子,我能給你們都拉扯大已經不容易了,難免哪裡做的不到位,但是你也不能這樣對待娘吧,說搬走就搬走,我死的心都有啊!”
說著,鄭氏在一邊抹著眼淚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這樣一來,本來想要說自己妹妹兩句的鄭國喜頓時受不了,眨巴兩下潮紅的眼睛,咳嗽一聲。
“好了,都少說兩句,你當大哥的也別一天啥事都聽你媳婦的,也過過腦子,這個家你爹沒得早,你娘也上了歲數,你當大哥的就應該擔當得起賈家的重任,將家人都照顧好了,不是整天就知道往自己手裡劃拉!”
剛剛進屋的劉蘭香聽鄭國喜這樣說,,頓時不樂意了。
見自家男人遞不上去話,忙說道:“舅舅您是來說和的,不是來攻擊人的吧?
我聽您這話好像就是我們家的不是了?我當大嫂的該死是嗎?
這些年我在賈家和娘管理家事,難道說做錯了嗎?要那樣三弟你們趕緊回來,我們搬走,我們錯了行了吧?”
說著劉蘭香伸手開始啪啪啪打自己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