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星辰楞了一下,敢情昨天生的莫名氣,今天還沒消啊。本想再解釋一番的,但礙於有旁人在場,也只好不予理會,對著侍女說道:“請前面帶路吧。”
侍女點點頭,沒多久就到了中孫府的正堂,堂上坐著一位老者,鶴髮童顏,精神矍鑠,一襲白袍,顯的有點仙氣飄飄的感覺,只是雙眼緊閉,似在思考著什麼。旁邊站著兩人,一人是昨天在門口見過的那個中年人;另一個稍顯年輕,有點書卷氣的味道,面容與中年人有點相像。堂下兩邊坐著十來個人,皆是老者。
見到侍女引著落星辰站在門口,堂上的老者緩緩睜開眼,眼中透著精光盯著落星辰,隨即驚訝的望向旁邊的中年人低聲說道:“奇怪,此人區區一個七者境,我竟然看不穿他的丹田,總有點雲霧朦朧的意思。”
“父親,那你的意思.....此人有點危險?”中年人一臉驚訝,他的父親法境巔峰的強者,堂上幾人的修為內息,皆被父親看的陰陰白白,但眼前這個乞丐的內息卻看不透,難不成也是個法境強者。
正當中年陷入沉思的時候,堂上老者向門口大聲說道:“請門外的神醫也進屋落坐吧。”
其餘人皆側目,交頭接耳道,“這哪是什麼神醫,特麼的就一乞丐嘛!”
“是啊,那有神醫混成這般模樣的!”
“也許就是來混吃混喝的......”
落星辰在末尾靠近門邊的位置坐下,坐下後閉目養神,根本沒把那些鄙夷的目光放在心上,本來他們也沒說錯,他就是來混吃混喝,隨便把那株陰陽雙生花一起混走。
堂上老者見落星辰氣定神閒的樣子,於是擺擺手,大聲說道,“現在人到齊了,就請一個一個給小姐診脈,然後再來商議,誰先請?”
“我先來!”坐在堂前的灰衣老者,站起身來,邊說邊朝著邊上的走去。
落星辰順著老者走的方向望去,才發現,大堂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頂蚊帳,一雙白皙的手被紗巾蓋著,漏在蚊帳外面,侍女用小枕頭微微墊著。
灰衣老者走到床邊的凳子上坐下,接著五指輕握,眉頭緊皺,良久,嘆了一口氣,轉身向著堂上的老者拱了拱手,道:“請府主見諒,小姐脈相奇怪且微弱,鄙人才疏學淺,恐無力迴天,實在抱歉!
堂上老者表情凝重,朝著邊上的侍女招了招手,然後看向灰衣老者道:“多謝神醫費心!”沒多久,一個侍女端著一盤金元寶送到灰衣老者面前。
灰衣老者看了一眼盤中的金元寶道:“醫者仁心,所做只求本心,不為金銀,告辭!”,隨後,拂袖而去。
落星辰望著灰衣老者遠去的身影,心中嘆道:“此老頭還算個真正的醫者!”
堂上的老者看著眾人,淡淡的說道,“哪位神醫先請?”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皆起身拱手道:“剛才灰衣老者是我們當中醫術最強之人,若他都沒辦法,我等只能告辭!”
望著臺下忽然起身告辭的各位,堂中老者眼神露出淡淡的失望,朝著眾人有氣無力的說道:“財帛已備好,各位請自便吧。”說完便閉上眼睛,蒼老的臉龐如樹皮一般,皺紋陡增。
旁邊的中年人看著取了財帛魚貫而出眾人,嘆息道:“天不佑我仲孫家啊!”
落星辰望著一群打醬油般的神醫,一臉鄙夷的神情:“這也算是醫者!”
“你不過也是個濫竽充數的,你會診脈嗎,你會配藥嗎?!”內息深處傳來一聲老者的嘲笑。
落星辰一臉囧樣,“老頭你說話可否不要這麼直接,這完全是在打擊我幼小的心靈!再說了,我雖然不會啊,但這不是有老頭你在嗎,您一個尊者境巔峰的強者,啥事您擺不平啊,所以我才敢來冒充神醫,不然到哪去給你找陰陽雙生花啊。”。
“其實醫道很簡單,你有一絲元神之力,能侵入別人丹田之中,這可比診脈強多了,雖然你不會配藥,但你會煉丹啊,不比配藥強嗎?老者幽幽的說道。
落星辰一聽,原來看病這麼簡單,那我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