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陽初升,一縷霞光輕輕灑在斷崖峰的小院中,靜謐,安寧。
炎凝兒早早起床,躬身在藥圃裡精心侍弄著生長繁盛的草藥,藥園裡的草藥開滿了花,紅的,粉的,白的,紫的,熱鬧非凡。
偶爾一陣微風拂過,淡淡的藥花香,縈繞在小院中。落星辰站在門前,望著身處百花叢中的炎凝兒,嘆道是:“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傾國傾城貌,驚為天下人。”
就在落星辰眉目含情的欣賞這空絕的秀色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在落星辰身後響起:“臭小子,居然還會吟詩。看了這麼多天,還沒看夠嗎!”
落星辰轉過身來,李太白正幽幽的看著他。落星辰嘟囔著:“老頭,你不懂,美人如酒豈有盡時!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個師父當的可有點太不負責了!”
“少廢話,我這是鍛鍊你的自學能力!你們收拾一下,隨我下山去吧!”李太白眉毛一挑,衝著落星辰說道。
落星辰看了一眼炎凝兒,又看了一眼李太白疑惑的問道:“這就下山去了?!”
李太白瞪著落星辰道:“看來你是美人在側,樂不思蜀了!”
藥圃中的炎凝兒聽見李太白的話,直起身來,滿臉緋紅。
“老頭,就算是這樣,你也不用說的這麼直白嘛,凝兒還在這呢!”落星辰瞥了一眼炎凝兒,對著李太白一臉尷尬的說道。
“哼,你那點小心思,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要不要我給你做媒幫你提親啊?”李太白白了羅星辰一眼。
“老頭,別開玩笑!”落星辰一本正經的說道。
“不就算了!”李太白假意生氣的擺了擺手,朝著庭院走去。
“全憑師父做主!”落星辰心花怒放連忙拱手說道。心裡想,都說他這師父不靠譜,看來傳言並不可靠,他師父還是可愛的,比如現在。
“哈哈,老夫逗你呢,臭小子。看來你小子還真有賊心啊!”李太白捋了捋鬍鬚,看著一本正經的落星辰,忍不住的大笑道。然後對著炎凝兒笑道,“徒弟啊,這小子對你有意思,想娶你哦!”
跟在李太白身後的落星辰,聽見李太白的話,差點一個跟斗跌翻在地。
“老頭,沒你這麼作弄人的吧,我們可是你徒弟,你什麼功法不教不說,還來傷害我們之間的師徒情誼!”落星辰一臉脹紅,幽怨的說道。
炎凝兒站在藥院裡,聽得李太白的戲謔之言,精美的臉龐,眉頭緊皺,原本緋紅的臉色,變得如同水蜜桃一般,尷尬異常。炎凝兒的眼眸透著淡淡的怒氣,恨恨的看了一眼落星辰。
“師父,休要亂說,徒兒回屋了。”丟下這句話,炎凝兒頭也不回的朝著自己的屋內走去,她實在是受不了一個老頑童和一個傻子的聊天,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再待下去她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躁動的內力,暴走起來。
望著炎凝兒離去的背影,想到她那冷冽帶有威脅的眼神,落星辰心想,完了,這賬又記在自己的頭上了,到時候找炎凝兒解釋,免不了又得挨頓毒打,雖說早已習慣,但真打起來,疼的還是自己,真是頭疼啊。
李太白對落星辰的表情變幻沒有理會,悠然的坐在石桌前,右手端起炎凝兒為落星辰泡製的藥花茶,品了一個,咂摸著嘴道:“這藥花泡的茶不錯,這水居然還是早晨收集的凝露!你小子當真是豔福不淺啊。你要知道,這凝露的收集很是講究,收集早了,未經太陽照射,寒氣重,不適合泡茶;收集晚了,又沒有了,所以萬事都講究一個時機!”
落星辰望著石桌前淡然喝茶的李太白,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顯然沒聽見李太白所講的話,坐在旁邊,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這茶雖是藥花,花的香味有濃有淡也分層次,分藥性,你得細品,有些東西細細品嚐方能嚐出其中的韻味,就這杯茶,我嚐出了我那徒兒對你深深的情誼!”李太白眉眼帶笑,打趣的說道。
“老頭,我覺得你在不靠譜的世界裡,會越走越遠,你那麼多徒弟,你怎麼不去折磨他們?”落星辰白了一眼李太白,腹誹道:“老頑童真的是老頑童啊,黃門主啊黃門主,您到底是怎麼堅持過來的啊,不行,我得為你默哀半分鐘。”
“去收拾東西吧,順便告訴我那徒兒一聲。”李太白忽然一臉嚴肅,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神中又恢復了那種上位者獨有的威嚴。
落星辰一臉疑惑,但也不敢問,向李太白拱了拱手,轉身向房間走去。
不多久,落星辰和炎凝兒帶著各自的物品,站在庭院中。炎凝兒的東西不多,除了隨身衣物,還有基本類似書籍的東西,都用行囊裝著。而落星辰這邊就比較雜了,東西多,各種丹藥小瓶,書籍,藥材,最離譜的是他居然還揹著一個大鼎。
李太白白了落星辰一眼,“要不要我幫你把房子一起搬下去?”
落星辰看了一眼李太白,心想,我又不是土豪,我去哪找鼎啊,於是一臉憋屈的說道:“這鼎用的習慣了,想著帶著也好,免得下山去了,還得到處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