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自詡為正人君子的他只能連連咳嗽,直到將女孩的注意力從野貓身上吸引過來。
“這位……先生?有什麼事情嗎?”女孩有些疑惑地扭過頭,但身體的姿勢卻沒有多大變動。
棕褐色的劉海從頭頂垂下,遮蓋住少女的額頭,只隱隱約約留出眉毛的蹤影。
她的雙眼微眯,卻仍舊不讓人有「眼睛小」的想法,反而有些迷濛的誘惑感。
至於鼻樑挺拔,小口微張,似乎在因為趴著有些費力而喘氣就更不用提。
可惜,美好的景色仍舊沒有被遮住。
名冢彥有些尷尬,剛想說話,就覺得嗓子疼得厲害——假咳時間太長,喉嚨一下緩不過來。
“您……沒事吧?”女孩聽起來有些擔心。
“是這樣的,如果一定要我明白講清,我只能說,就目前情況,縱觀全域性,縱覽古今,考慮到眼下的綜合情況,分析總結,或許可以認為……
名冢彥頓了頓,繼續說道,“綜上所述,概括說來,很可能發現,儘管也許並不中聽,可無論如何,您的自身姿勢管理……或許出了些問題。”
少女看著他,迷迷濛濛的雙眸中彷彿出現了一個又一個問號。
“……意思是?”
“走光了。”
說完這句,名冢彥自覺轉身,不去看女孩。
他聽見一聲羞窘的尖叫從身後響起,嚇得原先圍繞在他身邊的野貓們各自跑開。
名冢彥倒是沒什麼多餘想法,只是感嘆於漢弗萊爵士的長難句,或許並不適用於委婉地提醒別人。
等了三秒,他再次轉身,看到女孩已經站起,雙頰微紅地輕拍自己紺青色的長裙。
“抱歉,原來剛剛您是想提醒我,我還以為……”相較於剛才的尖叫,少女的聲音明顯小了太多。
“我也要道歉。”名冢彥坦然自若,“直接一些的提醒或許會更好些。”
“不是……”女孩連連搖頭,一時間似乎都組織不好語言。
“另外,手包。”名冢彥越過她,輕鬆趴下身,伸手將手包從灌木叢裡拿出——剛剛少女的尖叫已經把小貓嚇跑,只留手包孤零零躺在冰冷生硬的灌木叢中。
將手包遞給女孩,名冢彥拍了拍手上和身上的灰塵,以做好人不留名的姿勢揮了揮手,轉身朝便利店的方向而去。
“請稍等一下!”少女急忙想要叫住他,腳下的粗高跟……或者說中跟,在地面上敲擊出清脆悅耳的響聲。
名冢彥才想說一句“不用謝,只是路過而已”,就聽見身後傳來摔倒的聲音。
轉頭看去,女孩的雙膝和手掌都已經撐在地上,表情有些許痛苦。
少女的鞋跟雖然粗而不高,但穿著這樣的鞋子跑步,尤其是在腳下略有不平的道路上,肯定是門技術活。
當然,還是折磨。
眼下自然是少女的技術不過關,被道路不整這檢測機制狠狠懲罰了。
看到這一幕,名冢彥無奈停下腳步。
不過是在趕去便利店上夜班的時候順路做好人好事而已……怎麼還會碰到這麼不走運的事情?
今天都碰見多少事情了……自己的運氣真的有那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