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電,你的潛行本領怎麼樣?”一旁的快航直截了當地問道,毫無理會驚帆的意思,“碰上落單的極道,你有把握自己解決嗎?”
“這一點,我之前還在關東的時候,一個人剷掉過一個黑道的老巢,兩位大可放心。”名冢彥輕笑一聲,“或許我在這點上還比不上兩位,但也不會拖後退。”
“飛電,你很可以嘛!等這事情結束以後,要不乾脆就來神宮?”一旁的驚帆勾了勾他的脖子。
“還是免了吧,我可還答應過別人,有其他事情要做的。”名冢彥輕笑著,將驚帆的胳膊推下自己的肩膀,然後忽然嚴肅起來,“我們行動。”
“是。”
“是。”
……
監禁房間裡。
窗簾已經拉上,房間裡的燈光也已經熄滅,西園寺雪繪和年輕人正在沉睡著——西園寺雪繪在床上,年輕人則在沙發上。
牆上的掛鐘正顯示著此刻的時間——已經超過一點。
在這寂靜的黑夜中,毫無預兆地,年輕人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精光閃閃,看上去沒有半點疲勞的意思。
他緩緩坐起身來,看著牆上的掛鐘。
黑夜似乎半點都不能阻止他的視線,也不能阻攔他的行動。
他翻身走下沙發,走到床邊,稍稍掀開窗簾,打量了一下窗外。
少量極道還在窗外遊弋著,充當移動崗哨。
他輕嘆了口氣,轉回身。
“從發動到現在,已經超過三天了,關東還沒有傳來訊息。”他喃喃念道,“家主那裡是出了什麼意外嗎?”
應該說,任何在場的人,只要是稍稍瞭解局勢的人,聽到他的話,就當然會知道年輕人並沒有真正背叛西園寺晃弘。
而是成為了間諜。
或者說,某種程度上,成為了這三天裡唯一能夠保護西園寺雪繪的人。
按照約定,在進入天樞駐地三天之後,他就應該準備帶著西園寺雪繪脫離這裡。
但問題在於,到現在為止,那些本該出現的幫手,卻到現在還沒有出現。..
他一個人當然可以逃出這間房間,可他做不到帶著西園寺大小姐逃出這裡,還能保護她的安全。
畢竟,如果得不到一個人,那就毀掉他這句話,在哪裡都適用。
如果天樞沒有辦法抓住西園寺雪繪,那他必然會採取殺掉少女的辦法。
毫無疑問。
所以此刻,哪怕是以年輕人心理的堅韌程度,也陷入了進退兩難。
繼續留在這裡,他還能夠繼續保護西園寺雪繪的安全。
可離開這裡,兩人的安危就會成為一個大問題。
他站在客廳裡,靜止不動。
忽然,年輕人似乎聽見門外傳來些微動靜。
似乎有東西落地,有人倒地,又有人碰撞的聲音。
什麼情況?
年輕人皺起眉頭,躡手躡腳地來到門邊,靜靜傾聽門外的動靜。
一邊還低聲呼喚起西園寺雪繪,“西園寺大小姐!”
連續幾聲,甚至到年輕人扔了個紙團到西園寺雪繪身上,少女才醒轉過來,然後見到年輕人站在門邊,似乎有些緊張的樣子。
女孩愣了片刻,然後突然冷笑起來,“怎麼了,叛徒還有擔心自己安全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