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冢彥被帶回西園寺雪繪的房中時,多少有些水足飯飽的意思。
而看到他這副樣子,西園寺雪繪反應也很簡單。
少女冷笑了一聲,只是對帶名冢彥回來的渡邊晴代開口,“好了,晴代,就按照計劃開始。”
還沒等女教師有所反應,名冢彥就覺得大事不妙。
“雪繪,我能問問,是什麼計劃嗎?”他小心翼翼地插了句嘴。
“哦,什麼計劃?”西園寺雪繪的語氣輕描澹寫,“當然是一系列的懲罰。”
“懲罰?”名冢彥努力辯解,“可我不是才結束月測,連成績都沒有出來,為什麼要懲罰我?”
“這件事情,名冢彥你自己不妨好好想想。”少女目光森冷,似乎要把名冢彥戳個對穿。
“我自己,好好想想?”名冢彥總覺得自己似乎聽到了生命倒計時,“雪繪,能不能給個方向?”
女孩愣了愣,竟然笑了出來,“名冢彥,你問我,什麼方向的事情讓你接受懲罰?”
“……對。”名冢彥喉結錯動,嚥了口唾沫。
“我剛剛不是早就說過,讓你反思自己有沒有做出不符合男朋友身份的事情?”少女的笑容中帶上了些可怕的意味,“你剛剛去吃早飯,想的事情就只是吃,沒有其它任何事情嗎?”
“可雪繪你也沒說要想事情啊?而且吃飯想事情對身體不好,雪繪你以後也最好不要這樣。”名冢彥理直氣壯。
“這樣嗎?”西園寺雪繪點了點頭,看向渡邊晴代,“行了,晴代,把他帶走,準備開始。”
“等等,等等!”眼看渡邊晴代就要再次有動作,名冢彥乾脆大喊,“就算是要我死,也得讓我死個明明白白吧?這麼窩囊地接受懲罰,我無法接受!”
當然,說是要接受懲罰,其實名冢彥還是想要藉機拖延時間,或者解釋事情。
“哦?你這麼想去死嗎?”少女的神情裡有了絲恰到好處的訝異,讓人分辨不出真假,“這麼想去死,我也可以替你完成的。”
“不是,我意思不是想去死。”名冢彥總覺得自己像是被牽著鼻子的牛,到處亂撞,但又找不到方向,“我的意思是,起碼得讓我直到自己是因為什麼事情而被乘法的吧?”
“身為雪繪你的男朋友,我怎麼也應該有這個資格才對。”
一口氣說完,名冢彥也沒去看西園寺雪繪,只是低頭想事。
自己這幾天確實沒有得罪西園寺雪繪啊?
到底是什麼事情,把事情弄成了現在這個局面?
“這麼想知道死因?”西園寺雪繪又一次冷笑起來,看向渡邊晴代,“好,晴代,你告訴他,到底是因為什麼被懲罰。”
名冢彥略微鬆了口氣。
只要知道原因,那多半還可以找到那麼點轉圜的餘地。
最怕的,就是什麼都不知道,然後就吃了大掛落。
既憋屈,又無力。
渡邊晴代點頭稱是,然後轉頭看向被迫坐在椅子上,不能起身的名冢彥,“名冢同學,請你想想,最近有沒有哪位女生向你表達過心跡?”
名冢彥心中咯噔一想。
有,太有了。
就是這麼一兩週的事情,清水千夏、泉悠月、冰室侑都以自己的方式向他表明了真正的想法。
有沒有?
應該要問有幾個才對!
當然,心中吐槽的同時,名冢彥倒也還沒有大膽到當面這麼說,只能低著頭,不說話。
“小姐?”眼看名冢彥不接話,渡邊晴代看向西園寺雪繪。
“很好,覺得自己不知道怎麼回答,所以乾脆低頭不說話,是嗎?”西園寺雪繪的語氣又一次可怕起來。
“晴代,你來清楚告訴他,到底是什麼事情。”說完這句話,西園寺雪繪乾脆拿起本書,悠閒地讀了起來。
她要親眼看到名冢彥毫無反駁之能的場面。
而為了達成這個目的,中間有的等待和曲折,當然是完全可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