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泉小姐嗎……著實不知道目光應該往哪兒放。
所以,在簡單糾結過幾秒種之後,她就果斷往客廳的方向跑去,“名冢彥,你和冰室同學有事情說,我先避開一點。”
名冢彥一陣頭疼。
如果不是泉悠月突然跑進房間,來找他聊西園寺雪繪的事情,那冰室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站在門外。
“冰室同學……”
“我沒有存心偷聽,只是聽到名冢君和泉小姐的對話,才沒有繼續上樓。”沒等名冢彥說完,冰室侑先解釋了一句。
名冢彥愣了一下,“是不是偷聽,都沒有問題……”
“我沒有偷聽。”女孩堅持自己。
“好,沒有偷聽。”名冢彥只能點頭,“那麼……”
“名冢君,有什麼想要告訴我的嗎?”少女望著名冢彥的雙眼,眸光清澈,讓人不忍敷衍。
“我……”名冢彥不想敷衍,但也不想就這麼直接開口。
哪怕是眼下這樣的情況,他也不想把西園寺雪繪的舉止直接告訴冰室侑。
說是僥倖心理,認為女孩不會聽到也好。
說是在逃避,總之能躲一天是一天也好。
總之,現在的名冢彥,用“失去方寸”來形容,肯定是一點都不過分的。
“名冢君,是說週末的時候有事情要告訴我嗎?”冰室侑仍舊看著名冢彥,彷佛沒有發現他的糾結與猶豫,只顧著問出自己的問題。
“……是。”名冢彥再是能耍賴,面對少女這樣的問題,也不能再否定。
先不說前面有沒有聽到,自己最後那兩句話說出來,冰室侑肯定聽到了。
眼下再繼續撒謊,實在不是個很好的選擇。
“那我等著名冢君。”冰室侑輕輕頷首,轉身往樓上走去。
沒有半點拖泥帶水,沒有半點猶疑,彷佛這真是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事。
看著少女上樓的身影,名冢彥又是鬆了口氣,又是心中發愁。
畢竟現在是躲過了,可週末這條死線,不是也被明確定下了?
今天死和週末死,相對於還要在關東停留的時間來說……真的有很大差別嗎?
帶著心中的憂慮,名冢彥也沒了繼續幹什麼的心思,只是隨著本能來到客廳。
然後發現泉小姐正貼著牆壁,一幅偷聽的樣子。
看到少女的模樣,名冢彥氣不打一處來,“泉小姐,你剛剛還說要給我們讓出空間,不去管我們在說什麼的……為什麼我會看到你貼著牆壁在偷聽?”
他神情不滿地向少女逼去,氣勢洶洶。
“名冢彥,你不要因為問題不好解決,就把氣撒到我身上。”泉小姐下意識向旁邊退了兩步,躲開名冢彥。
名冢彥突然站在原地,長長嘆了口氣。
是啊,就算再推卸責任,再怎麼不當回事,死線還是會在。
自己終究是要面對這些事情的。
“還是覺得不好辦嗎?”泉小姐稍稍壓低了聲音,話語裡帶著些她自己都沒察覺的關心。
“能好辦就怪了!”名冢彥瞪了眼開啟這場對話的罪魁禍首,接著在客廳的沙發上盤腿坐了下來,不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