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走,還一邊拿出電話,撥通了某個號碼。
通話被對面接起的速度很快,很快就有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由佳,有什麼事情找我?“渡邊晴代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詫異。
畢竟她和安元由佳的關係雖然不錯,但因為一直在為西園寺雪繪效力的緣故,兩人平常的交流並不算多。
唯一多的,反而是她有時候身體不舒服或者受傷,會找安元由佳幫她稍微處理一下,或者幫她簡單按揉一陣。
在氣質上,安元由佳也和渡邊晴代有些相似,屬於行事不會拖延的那種——只不過性格比起渡邊晴代更加隨意,相處起來也不用那麼在意。
“晴代,你之前提到過的那個男生,剛剛來我這裡了。”安元由佳笑著回道,“他剛剛還揹著個叫泉悠月的女生一起過來,不過那個女生確實膝蓋和手掌上有傷,所以我幫忙處理了一下。”
渡邊晴代沉默片刻,這才重新開口,“由佳,你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情?”
“要不是你家西園寺大小姐對名冢彥看起來那麼急著想要吃到嘴裡,我還打電話告訴你這件事?”安元由佳有些嗔怪,“你總不會說,當時告訴我名冢彥的事情,沒有這些用意在裡面吧?”
“確實有。”渡邊晴代沒有否認。
在開學典禮之前,在西園寺雪繪當眾說出那番話之前,渡邊晴代實際上並沒有透露這些事情的想法。
倒不是出於什麼奇怪的理由,而是因為名冢彥的身份有些特殊,再加上他牽扯的人又太敏感,所以不如不說。
結果自家小姐當眾的表現,讓渡邊晴代只能緊急改變了想法——就算對少女的想法再是不贊同,女教師也沒有直接反對的舉動,而是儘可能去幫助自家小姐去完成這件事情。
所以,她後來和安元由佳簡單討論過一兩句這件事,問對方自己應該怎麼做。
可安元由佳開口就是一句,“所以得先時刻關注著名冢彥,以防出現什麼西園寺大小姐不能掌控的情況,不是嗎?”
渡邊晴代當然不能反駁,只是有些猶豫。
結果她還沒有進一步的什麼動作,那邊安元由佳已經打電話來通報名冢彥的情況了。
雖說渡邊晴代不認為名冢彥和泉悠月能有什麼樣的實質進展……
但她還是負有向自家小姐報告的責任。
“好了,晴代,不用多想,你只要把這件事情告訴西園寺大小姐,等待她的命令不就行了?”安元由佳不清楚她在想什麼,只是催促了一句。
“嗯,謝謝你,由佳。”渡邊晴代心中複雜,但嘴上的感謝沒少。
“謝什麼。”安元由佳假裝生氣,“你身體上少出點事情,少讓我來處理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
說完,安元由佳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站在原地,半天沒有動彈。
她當然看得出渡邊晴代對名冢彥的態度很複雜,從那天渡邊晴代提起這件事,卻好幾次斟酌言辭的時候就能看出來。
只是身為朋友,她也沒法多說什麼,最多隻能開個一兩句玩笑而已。
“晴代,你也真是難啊……還要跟隨那位西園寺大小姐,遵守她一條又一條的命令。”不知過去多久,安元由佳輕嘆口氣,返身往回走去。
她剛剛才說過要出去十五分鐘,眼下時間差不多。
……
結束通話電話,渡邊晴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猶豫片刻,終於撥通了自家小姐的電話。
“晴代,怎麼了?”對面傳來不太清晰的說話聲,還有紙張翻動的聲音,“我在處理檔案呢,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對於這種情況,渡邊晴代並不陌生。
自家小姐從成為代任理事長之後,早上時不時會需要處理檔案。
所以學生的規章制度,比如一定要參加晨會這種事情,對她是完全不成立的。
另外像平時上課,如果課程不太重要,而西園寺雪繪又有特別重要的事情處理,那少女也會選擇去理事長辦公室。
所幸少女的學習一直很好,在這點上沒人可以攻訐。
“小姐,名冢彥剛剛揹著泉悠月到保健室去了。”渡邊晴代言簡意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