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前,少女的身體微微發顫,耳垂髮紅。
只是名冢彥心思沒在泉悠月身上,也就沒有注意到就是。
……
下電車的時候,泉悠月自顧自地走在名冢彥前面。
不算遠,但也拉開了一段相當明顯的距離。
當然,耐人尋味的地方在於,兩人之間的距離一直大約保持著,沒有變化。
沒有變長,也沒有變短。
倒是挺有意思的。
名冢彥也沒有著急,就這麼綴在少女身後,不緊不慢。
明明是星期五,明明是繁忙的工作日,兩人卻在人潮中行走出幾分悠閒的味道。
不過嘛,這樣的味道到野良坂時,就暫時畫上了休止符。
原因之一,是野良坂的貓很多,而泉小姐也是個喜愛動物的人,一下撲進貓群裡,多少有點不能自拔的意思。
至於另外一個原因……是兩人和石原崇寬約在野良坂見面。
而石原崇寬,正站在名冢彥身邊,看著少女和野貓玩耍的場景。
他不知道幾次想要張口,又幾次想要放棄。
等看見泉悠月湊近貓咪,生澀地用纖指試圖撓貓的下巴時,石原崇寬才湊到名冢彥耳邊,抬手遮住聲音,“名冢小哥,這位名冢悠月……真的是你的義妹?”
“怎麼,石原先生覺得不像?”名冢彥瞥了他一眼,心中好笑。
他能看得出來,這位聲優經紀人現在心理活動十分複雜,用語言概括不清。
“倒不是像不像……都是義妹了,不像又怎麼樣?”這下子,輪到石原崇寬沒好氣了,“還有個問題,名冢小哥。”
“什麼?”
“你就這麼放心,把你這義妹交給我,放到聲優學校去?”
“這是什麼話,難道石原先生你……還兼職人口拐賣的?”
石原崇寬差點踹他一腳,“你可別誣陷我,名冢小哥,我是說,你之後要不要代理點聲優經紀人的事情。”
“這是什麼意思?”名冢彥認真看向石原崇寬。
“實話實說吧……我覺得公司或許撐不太久了。”石原崇寬看著名冢彥,面色誠懇,“如果運氣不好的話,很可能再過幾個月就要解散。”
“石原先生,你是在逗我玩嗎?”名冢彥的臉色明顯不善起來,“就現在這個情況,悠月她就算是從聲優學校畢業,也絕難透過和其它那些大事務所的預備學校裡出來的人吧?”
考慮到要符合人設,名冢彥硬著頭皮喊了一聲“悠月”。
石原崇寬還沒開口,就看見剛才還沉迷吸貓的少女回過頭來。
“名冢彥,你剛剛叫我什麼?”女孩距離得稍遠,陽光照耀之下,讓人多少看不清她的真實意圖。
“叫你悠月!”名冢彥一幅大咧咧的樣子,“我好歹是你的義兄,叫你悠月怎麼了?”
“……沒什麼。”少女回過頭,繼續自己的擼貓事業。
“石原先生,我們繼續。“名冢彥沒事人一樣看向石原崇寬,卻發現這位聲優經紀人望向自己的眼神有點奇怪。
“怎麼了,石原先生?”被石原崇寬看得有點發毛,名冢彥伸出手,在他面前揮了揮。
“沒什麼,就是想到了東國的一個成語。”石原崇寬搖頭,又擺手。
“哦……是什麼?”名冢彥放鬆下來,禮貌地順口詢問,也算是接下話茬。
“大概是叫什麼……監守自盜?”石原崇寬一幅回憶的樣子。
不過,趕在名冢彥做出反應前,他轉移了話題,“先說事務所的事情……我之前在思考,是不是再找一位聲優經紀人,合夥開個小型的事務所,把我在現在事務所裡的幾位聲優帶出來,至少讓她們能夠繼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