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還能是好事?
西園寺雪繪性格強勢,自己眼前的青梅竹馬也不差好不好?
只不過平日裡她習慣沉默,所以不太能看出來而已。
“這件事情上,我不想再強硬要求名冢君。”女孩的聲音飄飄蕩蕩,“只是請求名冢君,讓我跟你一起去學校,一起去見那位西園寺理事長。”
“欸,冰室同學說要見那位西園寺理事長?”揉著眼睛,還有些迷糊的泉悠月剛走出房間,就聽到冰室侑的話語。
少女瞬間打起精神。
名冢彥哭笑不得,“泉小姐,你怎麼不挑個好點的時間出門,偏要卡在我和冰室同學說這件事情的時候?”
“因為我也要去見那位西園寺理事長。”泉悠月看著他,同樣語氣認真,“如果我想要在關東繼續生活下去,那這位西園寺理事長,大概是短時間內,有最大可能幫到我的人了。”
“泉小姐,你有我幫忙還不夠,還要去投奔西園寺理事長?”名冢彥瞥了少女一眼,“這好像有點用完就扔的意思啊。”
“你在說什麼呢,名冢彥!”泉悠月明顯被名冢彥的話語氣到,很有打他一拳的衝動,“我只是說找那個西園寺理事長幫忙,哪裡說要去投奔她了!”
礙於名冢彥現在的身份是傷員,且身上的傷可以說就是為泉悠月所受,泉小姐到底沒能擂出粉拳。
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拳,讓名冢彥的傷情加重。
哪怕只是一點點。
“還有,這個給你。”少女想到了什麼,轉身回到房間翻了一陣,回到名冢彥身前。
“什麼?”名冢彥下意識接過。
只是入手的觸感,就讓他清晰辨認出眼前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兩張福澤諭吉。
也是泉悠月泉小姐來到關東之後,唯一剩下的財產。
名冢彥笑了笑,“泉小姐的意思是什麼?想要在這裡繼續住七天嗎?”
少女還在醞釀的情緒頓時被打了個粉碎。
她沒好氣地看向名冢彥,似乎在思忖怎麼才能讓著又變得可恨起來的傢伙閉嘴。
“名冢君,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冰室侑終於再次出聲,讓名冢彥和泉悠月都不由停下動作。
“還有我,名冢彥。”泉小姐在後面補了一句。
名冢彥的眸光來回掃過兩人。
他能看見,少女們的眸中有不可動搖的決心。
似乎他只要不答應,今天就別想出走出這裡的大門。
“好好,我答應總行了吧,想幫你們省點麻煩還不行,我真是多管閒事。”名冢彥擺出自暴自棄的模樣,乾脆躺到了沙發上,“本來我還想試著做早飯來著……算了,早飯不做了,你們愛怎麼樣怎麼樣。”
他堂而皇之的撩了挑子,看得泉悠月忍不住打量了一眼冰室侑。
她看見少女的嘴邊有淡淡的笑容。
“還有,冰室同學,既然你堅持要去,那我也要破罐子破摔,說一句公道話。”還沒等少女們做出什麼回應,名冢彥就繼續嚷嚷起來,彷彿身體裡都是不滿,不發洩出來就不舒服,“冰室同學你做料理的水平離我還有很遠,還要好好練習,才會到能吃的地步。”
這一次,泉悠月分明看到冰室侑嘴角的笑容變得僵硬。
這是那傢伙在趁機報復嗎?
趁著自己還是個傷員,說點平時不能說的事情?
“泉小姐,麻煩你準備一下早餐,我是傷員,我累了,不能動。”名冢彥側躺身體,臉朝內,聲音變得有些憋悶。
好嘛,還差遣起自己來了。
聽到名冢彥的話,泉悠月意外地沒有生氣,而是有些好笑。
甚至有些開心。
如果真的想要把她趕走的話,眼前這傢伙會做的,應該是客客氣氣地和自己劃清界限,然後把自己送出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