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沒有及時取出武器,也沒有提起警惕,更沒有很強的抗擊打能力。
只是在名冢彥閃出身體,對著他的腦門猛擊一下之後,就倒在了地上。
可正當名冢彥打算先處理完手邊的這傢伙,再進一步乘勝追擊時,他聽見了辦公室裡傳來的喊聲。
而黑道成員已經被他打倒,名冢彥的聲音控制也遠沒有到能模仿對方說話的地步——更別說他不知道對方的聲音聽起來是什麼樣的。
一切,都預示著一件事情。
那就是名冢彥已經無法再隱藏自己,或許可以利用些許地形的優勢,但絕不可能再達到以有心算無心的地步。
他必須站出來,正面面對那位黑道首領,擊敗他,然後再抓住中部地區的來人,才可能了結眼下的這一切。
看了遠處流淌出的光亮片刻,名冢彥突然笑了出來。
他還在猶豫什麼呢?
明明走出家門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只是因為之前一切順利,沒有碰到最糟糕的情況,才一路來到這棟小樓的三層。
怎麼在明確一定要和對方硬碰硬之後,反而心生猶豫了呢?
他應該早就做好準備了才對。
拿穩木劍,名冢彥向著遠處的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裡,福田晉一手拿自己的武士刀,站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雙眼一瞬不瞬得盯著眼前的大門。
他聽到走道里傳來清晰的腳步聲。
一下一下,帶著節奏,越來越近。
福田晉一深吸口氣。
終於,一道身影出現在光影之下。
身材勻稱,相貌帥氣,年輕得有些過分。
他右手拿著一把木劍,左手正時不時惦著個圓球。
“你是誰,為什麼深夜闖到這裡來?”福田晉一看著眼前的少年,冷冷喝問,“我的那幾個手下呢,他們在哪裡?”
“在詢問別人姓名之前,是不是該先通報一下自己的名字,這位黑道首領?”名冢彥看著眼前臉上有著刀疤的中年男子,語氣雲淡風輕。
“我是福田晉一。”福田晉一的眼角抽了抽,到底還是報出了自己的姓名。
“那好,我是名冢彥,也算是福田首領這幾天的老熟人了。”名冢彥笑了笑,“因為福田首領太關心我,所以我覺得,不能讓福田首領太費心,所以自己找上門來了。”
福田晉一眉頭皺得幾乎能夾住一包煙,“所以不只是本山,還有本間直貴他們……”
“哦,這一點福田首領不用擔心,我只是請他們吃了點甜點,讓他們好好休息一個晚上而已。”名冢彥打了個呵欠,“你看,我一路趕過來,自己都有點困了。”
“你是自己做到的?幹掉了包括本間在內的六個人,還有這樓裡的四個人?”福田晉一看著他,心中只覺得難以置信。
拿著把木劍,就把六個拿鋼管的黑道給制服了……
這是普通高校生能做到的事情?
“不止,我還是請人幫忙的。”名冢彥又打了個呵欠,“我說福田首領,你這麼注重聊天,到底是想打探我是不是一個人來的呢,還是想要拖延時間,等待援軍?”
福田晉一臉色一黑。
眼前這小子說得一點沒錯,他不僅要打探這傢伙是不是孤身一人,還要為安平茂摸到名冢彥身後創造機會。
可看這小子一句話戳破的樣子……難道是個打架的老手?
一時,這位黑道首領有些舉旗不定。
“聽起來,名冢君似乎很有自信,不過在這件東西面前,名冢君……還能這麼有自信嗎?”安平茂的聲音從名冢彥身後傳來。
他右手持著那把帶消音器的馬卡洛夫手槍,對準名冢彥的後腦,左手則閒散地自然垂下,毫無把名冢彥放在眼裡的意思。
畢竟在他看來,眼前的少年再能打,也不過一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