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氣這麼足,是該用水澆遍身體,把火洩洩乾淨。”面對黑道成員的狠話,名冢彥笑得很是開心。
他向後連退兩步,躲開這黑道的劈擊,接著又是一腳,把這黑道手上的鋼管直接踢飛。
眼看這小子輕鬆一腳就把自己的鋼管踢飛,手裡又拿著把像模像樣的木劍,黑道成員再是憤怒,心也涼了半截。
他一步步地向後退著,看向本間直貴,“老大!”
“不要期望你的老大,他在找我的破綻呢。”名冢彥忽然猛地向前兩步,只是用木劍的劍尖狠狠敲了一下黑道成員的額頭,這看起來身材壯實的傢伙就軟軟倒下。
這小子怎麼回事……而且老大為什麼不出手,明明自己兩人都已經陷入劣勢了,老大是想單挑,獨自拿功勞嗎……
暈過去的時候,這黑道的憨貨還在想爭搶功勞的事情。
“老大,這小子怎麼這麼能打,之前從來沒聽說過這件事情啊!“躺在地上的黑道終於勉強站起,握著自己的鋼管,聲音顫抖,有些踉蹌地走到自家老大身邊,”怎麼辦,要告訴首領嗎?“
“蠢貨,你看這小子的樣子,會給我們機會去找首領?”本間直貴怒斥一聲,“不說後面的三個人,就是把他扔在那裡,我們也得完蛋!”
只要天照府有意,想要順藤摸瓜解決到中部地區的來人,那他們這個小小的幫派,必然會在牽連之下被鏟得一乾二淨。
“老大的意思是,把這小子幹倒?”黑道成員的聲音裡帶著些畏縮。
“你他媽的,像什麼樣子!”本間直貴給了他一腳,“對面就是個沒滿二十歲的小崽子,佔個偷襲的便宜而已,你抖成這個樣子,是給誰看!”
“是,是!老大!”黑道成員努力握緊鋼管,“一定要把這小子打倒!”
“兩位,漫才表演完了嗎?”名冢彥不慌不忙地走到兩人面前,舉起自己的木劍,“都說了,惡客一定要好好招待,哪裡有不招待客人,就讓客人離開的道理呢?”
“名冢彥。”本間直貴冷冷地看著名冢彥,嘴裡蹦出他的名字。
“哦,這位老大有何貴幹?”名冢彥一臉好奇地看著他。
“你現在把那個中部地區的女孩交出來,我可以保證你不會再受到這塊地方的黑道騷擾。”本間直貴的聲音帶著些冷意,“但如果你一定要跟我們對抗到底,那接下來的後果,恐怕你承擔不了。”
“承擔不了?”名冢彥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我請問這位老大,你們的幫派裡不過十多個人,現在已經被我放倒了四個,再加你們兩個……
“請問,你們還剩幾個人,能來為難我的?”
他看著本間直貴,笑容和煦,“尤其是在,在經過警署對你們的搜捕之後?”
“看來,我之前的判斷沒有錯,你之前果然藏匿了那個女孩,而你,也是個不沉到東京灣底不會後悔的人。”本間直貴用鋼管砸了下地面,發出“鏘”的清脆聲音。
“那又怎麼樣呢?這位老大?”名冢彥笑了笑,“說到底,是你們做了錯事,結果現在居然還有臉來找我算賬?”
“算賬?”本間直貴也笑了笑,笑得牽強中帶著些恨意,“兩千萬円,是不是一筆賬!”
“哦,抓到那個女孩有兩千萬円?”名冢彥不著痕跡地望了一眼自家大門的方向,心中倒是有些奇異感,“我也是個生意人,這確實算是筆大生意了。”
泉悠月的賞金有兩千萬円?
名冢彥嘴上不停,心裡惡趣味的想法也不停。
要是我把她交給中部地區的那些人,承諾分一半的錢給她……泉小姐會不會心甘情願地自己把自己綁起來,然後走到這個老大面前?
“怎麼,你想要分一點?”本間直貴聽到“生意人”這個詞語,挑了挑眉,“也可以,你把這個女孩交給我們,我回去向首領申請,給你分錢!”
“分多少呢?”名冢彥笑得很開心,一副已經意動的樣子。
“至少百分之十,兩百萬円!”本間直貴用不拿鋼管的左手比出“二”這個數字,“多了我不能確定,但我可以幫你爭取!”
“確實是不錯的條件。”名冢彥點頭不停,“但問題在於……
“這筆生意,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話音未落,他又掏出一個圓球,向本間直貴扔來。
這圓球力道強勁,飛行時帶出的呼呼聲讓人心中略微發寒。
本間直貴反應極快,當場一個翻滾,離開了自己原先的位置。
只是他身邊動作有些遲緩的小弟,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這位已經被糖漿糊了一臉,又被名冢彥踹了一腳的小弟,再次受到面部的強烈衝擊。
再加上眼裡的灼燒感,嘴裡的齁甜,一時間竟然雙眼一黑,暈了過去。
“好,好,你既然下定決心要打,那我就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本事!”本間直貴終於不再猶豫,掄起鋼管,大踏步衝向名冢彥。
“這才對嘛。”名冢彥一邊看著他,一邊還不忘評論,“你來我往,才是正確的待客方法。”